就一层楼,言北也爬了大半天,跛到江亦风的门口,她抬手就敲响房门。
半晌没动静,言北接着又敲了几下。
她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屋里的动静。
“咯吱。” 门一开,言北吓得站直身体。
江亦风裸着上半身,肌肉发达得要命,手上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一股淡淡的清香沁鼻。
言北顿时一愣,乍一看,又痞又欲……
脸一下发热滚烫。
“找我?”江亦风勾着唇角,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感情。
这会儿,大院里静的出奇,言北都能听到自己“怦怦怦”的心跳声。
“不找你,找谁?你家还有别人吗?”言北故作镇定,视线看向他身后的屋里。
随之,咽了下口水,“还你。”
抬手就把钥匙往江亦风扔去。
江亦风眼疾手快,一下接住钥匙,眉头一蹙:“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不是让你把我车还原吗,你拿去以旧换新,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江亦风眼睛微微一弯,笑的有些迷人。
“笑什么呢,明天我要见不着我那车,跟你没完。”
“还真见不着啦,”江亦风收住笑脸,一本正经地说:“言北,那车现在没一块完整的,我没法帮你还原。”
“江亦风,你……”
楼道突然传来一阵说话声。
江亦风一把将人拉进屋里,言北猝不及防地跌进他怀里,江亦风顺势把门关上。
“你耍流氓?”言北从他怀里抬起头。
江亦风垂下脑袋看着她:“不进来,是不是想让刘姨明早在摊位上听到,言北和江亦风那小子,大半夜混在一块?”
言北咬着下唇,顿时哑口无言。
“嘭。”隔壁的房门关上。
“言北,你是不是生我的气?”
言北惊愕的看着他,眸底划过一丝疑惑。
“是十年前,我没有赴操场之约,还是那天在医院没有跟你相认?”
言北冷冷一笑,将他推开,两人空出一段距离:“开什么玩笑,我生你气干嘛,反正,那天,我也没去,下那么大雨,天那么黑,我又不傻。”
言北随性,自然,一脸不在意的样。
江亦风歪着头,笑着说:“那就好,我就怕你傻不拉几的,杵在那儿,干等着……”
“那天……其实,也没什么重要事……”
言北笑出声,江亦风顿时连煽情的机会也没有。
“你能有什么事啊,我俩整天黏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用特意找机会啊,我寻思着,你搞恶作剧吧,我才懒得陪你玩……我那天,在家看偶像剧,香着呢。”
说完,言北扭过身子,手握着门把,脖子一阵哽咽:“江亦风,你就是个骗子。”
拉开门,言北跛脚走出去,她今天一点都不开心,和江亦风再见面,一点都不美好。
还有今天的大脑支架手术,她熬多少夜,下多少心血,却拱手让给二助的苏娜,她表面不介意,心里却难过得要命,虽说,她在省医院接触过,可在北屏县,还是第一例,她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