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是英子,这是风哥的手机。”英子焦急地解释。
言北瞬时清醒,问:“英子,大半夜的,出什么事了?”
她爬起身,打开床头灯,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姐,你现在方便吗?能不能到楼上一趟,风哥受伤了。”
“你说什么?”言北不确信地反问,生怕自己听错。
“风哥受了伤,你能不能帮忙处理一下。”英子回她。
言北二话不说,急忙下床,她不知所措地在房里转悠着,不知该干嘛,作为医生的她,平时可不这样慌慌张张。
她连外套也没穿,轻手轻脚地从客厅的柜子里翻出医药箱,她不确定江亦风的伤势,家里的医药箱里也不过是家庭常备的急救药。
管不了那么多,她拎上药箱出门,大步流星往楼上去。
她拧下把手,门果然是开的。
听到房门响,英子从卧室跑出来,衣服上沾着斑驳的鲜血:“姐,风哥在里面。”
言北一怔,问:“出什么事了?”
“姐,你先看风哥吧。”英子为难地没有解释。
言北没再追问,提着药箱疾步走进卧室。
江亦风低头坐在床边,床边放着一个医药箱。
“江亦风。”言北喊他。
江亦风抬头,满头大汗地看着她,下午穿的灰色体恤被鲜血染红一大片。
“英子,谁让你把她喊来的?”他责问门口的英子。
“哥,这次伤口那么大,所以……”英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回去吧,言北,我没事。”江亦风捂着左侧腹部。
言北没理会她,提着药箱走到床边,拉开他的手:“这叫没事吗?出这么多血,会死人的。”
她眼里闪着泪光,唇齿颤颤:“去医院吧。”
“不用,”江亦风看着她,深邃的眸子布满红血丝,他摇摇头,“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可是……”
“那你来帮我弄,你不是医生吗?开颅你都敢做,这点小伤,你一定拿手。”江亦风轻牵薄唇,仿佛没把这点伤当回事。
他把身上的体恤脱下,左腹的皮肤被鲜血染的模糊不清。
“去医院吧,万一伤到内脏呢。”言北看不清伤口,她甚至都不敢去触碰。
“没伤到内脏,大概两厘米左右,包扎一下就没事,”他很肯定,笑着说:“两个伤口,另外一个不到一厘米,是英子大惊小怪罢了。”
他居然还笑,明明疼得脸上没有血色。
“可我没有工具啊?”言北委屈地说。
江亦风把床边上的药箱推了下:“里面应有尽有,除了麻醉药……不过,我能忍。”
言北没敢耽搁,打开床边的医药箱,里面的工具直接把她吓一跳,何止是应有尽有,简直够的上就是一台小手术的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