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刘云碗筷也没忙得洗,直接吩咐言北把家务都做了,然后匆匆换了身衣服。
言北擦着碗,从厨房探出头,瞅着客厅里的刘云。
“妈,大晚上的,你还去忙什么?”言北意外地看着穿了一身碎花裙的刘云。 心底生出一个疑惑——喜迎第二春?
“和你芙蓉阿姨跳广场舞,上了年纪,老胳膊老腿的,活动活动。”刘云低头打量自己的一身装扮。
“妈,你哪儿不舒服可得说啊。”言北扔下碗走出来,举着双手凑近了看刘云的脸。
“哎哟,”刘云把言北往厨房推,“我好着呢,就芙蓉约的,说动动筋骨好,早上摆完摊,我整天都闲着,瘆得慌。”
言北一听,舒了一口气:“妈,你这一打扮,美极了。”
言北看着刘云,眼眸发亮。
“去去去,就怕你夸我,准没好事。”
“我能有什么坏事啊,那都小时候,不就骗你点零花钱买辣条呗?”言北嘟着嘴。
“走了啊,就在隔壁公园里,不用担心,你该睡就睡,别等我。”刘云边说边回头交代。
言北一个劲儿点头:“知道了妈,你路上小心,别太晚啊。”
房门关上后,言北继续收拾厨房,她耸耸肩,自得其乐地洗着碗,难得刘云把这些琐事也交给她,以前,那是万万舍不得让她碰的,老说她的手金贵,不是握笔,就是拿刀,可不能用坏了。
收拾完,言北就往沙发上一倒,她可小看了这些家务事,可不比一台手术轻松。
她闭目养神,想到今天江亦风的态度,就有种说不出的愤怒。
凭什么呀。
言北暗想,他老是不经过她同意,把人撩完转身就当没事人似的。
一道轰鸣声从院子里传来,她猛地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她得找他问清楚,究竟什么意思。
她毫不犹豫地提脚出门,双手抱臂,站在楼梯口侯着江亦风。
楼道里的灯,忽明忽暗,他的脚步迈得重,四楼的灯也跟着亮起来,言北抬头看了看,低头时就看见江亦风的身影。
江亦风蹙着双眉瞅着她,继续往上走。
刚才还一副非要问个究竟的态势,看见他,心里的怒气一瞬没了。
“找我有事?”江亦风扶着栏杆,语气平缓。
“谁找你啊,我没事站这儿透透气。”死鸭子嘴硬,她瞪他一眼,眼神游离地这看看,那看看。
他轻嗤,嘴角上扬:“家里没法透?非要站楼道堵着路。”
言北愕然,低头看自己正好挡住他上楼的路,尴尬地挪了挪脚:“上吧,这么宽的路。”
江亦风毫不客气地越过她,就没正眼瞧她。
“我那车什么情况?”终究还是没忍住,就想跟他说话。
他停住脚步,侧着脑袋回:“我让老板赔新的,过两天,货到再给你送过来。”
“啊,不至于吧,修一下就行,不就是换个刹车片吗?没关系的。”言北连忙回。
“你不在乎,我在乎。”江亦风神色冷沉,语调极其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