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早传她耳朵里不知多少回了,不介意是假。
可她担心的,不是别人怎么看他俩的事,而是江亦风到底能不能给言北幸福。
谁也想不明白,刘云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连芙蓉也纳闷,刘云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能怎么想,北北铁了心跟亦风,我能拿她怎么办,这孩子,一股倔强,撞个头破血流,也不会回头。”刘云很愁言北,可急有什么用。
“前不久,亦风回来过,是我把他拦住,没让他见北北。”刘云从桌下拿出烟点上。
“什么?”芙蓉惊讶,不禁睁大眼盯着刘云,“哪有你这样的妈?一边给人点甜头,一边把人啃的不剩骨头。”
刘云吐出烟,自嘲道:“我知道,我这个妈当的不称职,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怕,怕有一天,我走了,北北孤苦伶仃的,我怎么跟老言交代。”
“呸呸呸……”芙蓉啐了一口:“尽说丧气话。”
“芙蓉,北北心里的苦,我知道,亦风的苦,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个恶人,一棒打了这对苦命鸳鸯,可我不做恶人,谁做恶人。”刘云实在无奈,手上的烟狠狠吸着,一会儿功夫只剩半截。
“明知他们苦,干嘛还这么做?狠!”芙蓉听得气不打一处来。
“芙蓉,你不懂……”刘云低下头,默默抽着烟。
“我真是不懂你啊,刘云。”
今天的病人实在是多,言北坐下去,就没能起来。
等把一波病人看完,一个早上差不多就要结束了,她刚抬手准备伸懒腰,腰杆还没挺直,门口走进一个人来。
她把手缓缓放下,对来者颇感意外。
“你好,言医生,又见面了?” 玉雅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近办公桌,嘴角荡漾着一抹热情的笑意。
言北未出声,她的视线随玉雅走近,最后微微仰起了头。
“你好,请坐,哪儿不舒服?”言北把手放下,嗓音平淡无常。
玉雅闻声,不疾不徐地挪了一步,窈窕的身躯落在她对面的凳子上。
“头痛。”玉雅嘴角轻轻一勾,把挂号单递过去。
言北接过挂号单瞟了眼,从容不迫地点开电脑上,在挂号记录里找到玉雅的名字。
“怎么个疼法?”言北按照惯例,首先询问她的症状。
玉雅眸光微闪,略感几分惊讶,言北平静无波的态度令她感到意外。
“嗯?”言北发出疑问。
玉雅回过神,抬眼看向她,笑道:“想事情的时候就会疼,比如,刚刚就突的疼了下。”
言北握鼠标的手一滞,掀起眼帘轻瞟她一眼,又落下。
“疼痛多发于哪个时间段?”
“没有固定时间,”玉雅利落回她,“思考问题或是想起某些难过的事,疼痛感就会特别明显。”
言北抬眸看她,双手收回,交叉落在桌上。
“言医生,我这个病,能治好吗?”玉雅看言北没什么表情,眉头轻轻抬了下。
“我帮你转了神内科的号,你到旁边门诊室排队等候一下吧,”言北礼貌地抬手朝门外指了指,“出门左转,第三间办公室。”
“言医生,看不了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