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曙的话几分真假尚不清楚，只能将信将疑让两人上车。

童怜一双腿并拢，小手揣霍曙兜里攥成拳，呆呆坐着不敢动，也不敢数车上有多少陌生人。

只好揪着羽绒服帽兜往下拉，遮住眉眼假装睡觉，直至被提醒下车，才发现真迷糊着了。

侧门“哗”的一声拉开，车外的世界一片纯白，且异常安静，连一丝风儿都没有。

“哥，你穿的什么？”童怜一揣手。

霍曙穿着件奇怪的硬马甲，顶上有天线伸出，侧面能看到电池，像游戏里的通讯兵。

“赛博温泉？”

“发信器，”霍曙牵着她下车，“走了。”

“哦。”

童怜一在前“哧哧”踩雪，霍曙跟在后面拉地线。

走到鸟居前停下，她伸出食指说：

“白色的明神门！”

“玩火影玩的，先上山吧。”

两人相伴登入参道，顺台阶前往神社。

机关人员盯着电缆轮放线，并监测传回来的声音、图像。

现有手段无法侦测鬼蜮能量场，只能从被干扰的程度判断强弱，而目标踏进鸟居的瞬间，无线电磁波就断联了。

好在有线连接没问题：

“石阶…雕像…镇石…”

紧盯监视器五双眼睛陷入呆滞，脑袋挤在一起凑向屏幕，似乎想要钻进去。

“啪啪——”

白老拍手唤醒众人：

“神社的信者就这样越来越多，建议轮流监视，犯呆就相互叫醒。”

十五分钟过去。

监控画面出现某建筑檐顶，即将看到全貌时，视频信号忽然中断，电缆轮再无动静，机关人员回收信号线，另一头竟断掉了。

……

另一边，霍曙脱掉防护套装，放在参道一旁继续前进。

给他们看到这里就够了。

“哥，狐狸头上有雪。”

童怜一看向神使雕像，总算找到上手摸的理由，她丢丢丢跑两步，伸手拍落积雪。

接触的刹那，原本颇具神韵的雕像秒变平庸，像块愚蠢的石头。

俺们《未必之恋》自己的南宫问雅，摸谁谁傻。

这也是带她来原因之一，如果宫水姐妹端上来点心，必须让呆童“消杀”后才能放心吃。

两人走完参道，空旷的前院与连幢屋殿呈现眼前，宫水姐妹和上次一样，早早的站在殿前等候。

“欢迎二位光临。”

“今天的空气依旧很冷呢，请进。”

不管多冷，梨纱和梨月始终穿着单薄巫女服，上半身的肌褥袢纯白一片，好似雪景的一部分。

下身系绯袴，像新雪落上一滴血，双足套着拇指袜，搭配红纽草鞋，全身上下只有红白两色，显得素净又纯洁。

童怜一不嘻嘻，绷着小脸认真鞠躬，但不敢开口讲话。

她的活动范围只限小区内，社交少得很，仅和卖烤冷面的大妈频繁交流。

“走吧。”

宫水姐妹在前带路，霍曙牵着童怜一跟上，前后四人进入神社偏殿，脱鞋围坐方桌旁，一起饮茶享用糕点。

“施工挺快啊，比上次完善很多。”

“上次见面后，工人们就不再来了，”梨纱说，“剩下的由神社自身完成。”

宫水神社被特殊机关定义为“鬼蜮”，采取管制措施很合理。

“神社的供应问题呢？”霍曙问。

“信者会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