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可怜的自尊,我昨晚连夜将手机上的“宝贝老婆”,全换成“野蛮夫人”,也顾不上征求童雨霏的意见了。
“哈哈,野蛮夫人?这个称呼我超喜欢!但你得进一步提升自我修养哟,我真正的野蛮你还没见识过呢!”
童雨霏很快回了信息,除了给我带来惊吓,没有什么惊喜。
“记得向那姓赵的问清楚!!!”
我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很简短,但三个感叹号足以表明我的严肃。
虽然事态在无形中跳跃到男人间的较量,可她毕竟是当事人,总不能对肇事者毫不追究吧?
“少啰嗦!我在开会!”童雨霏秒回。
开会还有空跟我打情骂俏?呵呵,她也是一个混世魔王。
中午正吃饭,童雨霏打来电话说,她去问赵总了,对方也老实承认了,声称那只是醉酒状态下的一个恶作剧而已,大不了以后请她吃大餐,以此赔罪。
“吃什么狗屁大餐!喝醉了还能干出那种事?这是蓄谋了多久啊?”
我在电话中勃然大怒,惹得快餐店里的食客们纷纷侧目。
“你也别那么激动,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童雨霏罕见地和声细语安慰我。
饭后,我一改午睡习惯,且精神逐渐亢奋起来,因为我在等,在等那姓赵的主动跟我联系。
在那个黄色信封里,我只是放进去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行看似潦草的文字——
“姓赵的老色狼:久闻你流氓成性、色胆包天,还喜欢乱动别人手机,专干下流勾当,为防你丑恶面目曝光于天下,要不找个机会我们单独聊聊?”
纸条里没有落款,也没留我的联系方式。
以他的智商,一看内容,心中便定有眉目——他真正要做的,无非是重新找到我的联系方式,并迅速与我取得联系。
按我推算,那个信封应在午饭前便能送达他手中,若说在他心里掀不起半点风浪,那是不可能的。
果然,下午两点多,那姓赵的按捺不住了,用一个座机电话拨响我的手机。
刚接通,我尚未开口,对方便开门见山问道:
“喂,你是那姓哈的小子?”
“对,何必明知故问?”
“你他妈的是什么意思?信不信我找人来弄死你?”
确认是我后,姓赵的立即露出獠牙。
“我是吓大的吗?那就找人来弄呗,我光脚的还怕你穿鞋的不成?”
我冷笑一声,他越狂,越显示心虚。
“小伙子,别太单纯!你的女友还在我公司呢,你就不怕我真对她下手?”
姓赵的口气倒没那么强硬了,但言语间透露着更阴险的威胁。
“你以为你是王法吗?你这么对我说话,不怕我正录着音吗?”
虽在心中已骂他“王八蛋”N遍,但我依然保持着远胜于他的风度。
不过,听我这么一说,姓赵的口气似乎真软了:
“小伙子,你厉害!那就按你的,我们单独聊聊。现在有空不?有空的话我发个地址给你,我们在那里见!”
“有空!”
我不假思索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