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竟能如此无缝衔接地与我妈妈搭腔,让我大为震惊!
难道,她听得懂我们的狗语?
“铲屎官,这是什么地方?”我又一骨碌爬起,探头探脑地问。
当然,我发出的声音,只是“呜呜”的叫声。
中年女子听到我叫声,忙走近几步,又见我死盯着她,不由问道:
“你这是在跟我打招呼吗?”
“对,我是在跟你说话,这是什么地方啊?”
“天啊,这么快你就能站立起来了!你可是最后一个出生的小宝宝啊!”
中年女子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啧啧稀奇,满脸惊喜;可是,对于我的问话,却毫无回应。
看来,她跟我妈妈之间的对话,无非是两者相处久了,彼此心有灵犀一点通而已!
那么,若是我以一只二哈的身份,重新回到童雨霏的身边,她对我,能像这位铲屎官对我妈妈那样默契吗?
一时无比憧憬——我和童雨霏重逢后的日子……
中年女子将我抱在怀里,拿着一个奶瓶喂我羊奶,喂饱后又把我放回狗窝,去叫醒另外两只同伴。
妈妈则早就吃完了鸡腿,坐在狗窝旁边昂首挺胸,傲然地看着铲屎官忙上忙下。
它还时不时地低吼几声,意思是一根鸡腿岂能打发它,让铲屎官赶快把它孩子喂饱,然后再给自己来根鸡腿!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但又不敢发表意见,于是干脆闭上眼睛,将头埋进身子,这样世界便仿佛与我无关。
迅速进入梦乡……
我梦见自己重新成为了一个人,坐着驶向远方的列车,越过山川,越过平原,来到一座开满杜鹃花的城市——城市的某个十字路口,有一位叫童雨霏的女孩正在等着与我相见。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当我终于见到心爱的童雨霏时,一阵狂风突然向我刮来,瞬即把我卷向天际,急得我挥动双手连喊“救命”,两脚在高空中乱蹬一气……
“天呀,快看快看!它好像在做恶梦耶,四肢抽搐,还说着梦话!”
我被一连串惊叫声吵醒。
睁开眼,见是一位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正双手托举着我,她身边站着的是女铲屎官。
“好闺蜜,你说话可要算数呀,等它们再长大点,送一只给我,而且我就要这只!”
女人仍不时地把我举上又举下,动作相当浮夸,边举着我,还边喋喋不休。
原来,这女人是铲屎官的闺蜜啊!可是,我已经很生气了,正是她,破坏了我的一场美梦!
“好啦,别再折腾宝宝了,让它安静一会吧,人家昨天才出生呢!”
还是铲屎官体贴入微,笑着提醒一声后,便从这女人手中一把夺过我,将我安稳地抱在怀里。
“是哦,同样是昨天才出生,为什么区别就那么大呢?你看那两只,只知道睡,连站都站不稳!”
女人瞥向我,又将目光掠过狗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铲屎官表示默认,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脑袋,轻轻地哼起了一首催眠曲。
我哪里还睡得着,双眼一动不动地端详着对面的女人,既恨她,又鄙视她。
瞧她那风韵十足的样子,除了脸蛋长得好,而且身材前凸后翘、丰腴曼妙……
我搜肠刮肚,终于想起一个对标的人物——赵人渣的那个情人——郝莹!
虽然论长相、论身材,此女人远甩郝莹几条街;但论气质,尤其是那股媚俗的气质,两者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妖精!”我忍不住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