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血水把沈老太太的裤子直接泼了个遍!
沈老太太顿时气炸了:“胡春香,你个泼妇!你居然敢泼我……我告诉你……”
“你告诉我什么?!”胡春香毫不客气地打断她:“婶子,是你自己腿脚不好走的慢。再说了,你说这路这么宽,你远不走,近不走,非要等到我倒水的时候跑过来,这怨谁呀?你说是不是?”
胡春香说的时候还是一脸无辜的表情。
可把沈老太太给气死了:“胡春香你这个不要脸的……你你你……你居然敢泼我……”
胡春香指着她道:“我家里还有好几盆,你吃不着鸡肉,我也让你闻闻肉腥味。你给我等着!”说完她拎着盆子气冲冲又进了院子。
沈老太太知道她是个名副其实的泼妇,不敢招惹她,只能骂骂咧咧地走了。
胡春香表面上说要再去端一盆,其实就是故意的,听着外面没动静了,她出去一看,沈老太太早就没影了。
她噗嗤一笑,哼着小曲进了院子。
沈永年此时正一脸担心站在屋门口,胡春香笑着朝他一摆手:“回家去了,永年兄弟,你放心吧,有我在呢,向阳村谁要是敢找你的麻烦,我第一个不饶他!”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沈永年有些尴尬地点点头,此时的他突然明白了,女儿为什么非要拿三千五百块钱的意思了。
她不仅让自己在向阳村能抬起头来,还让胡春香成了保护沈家的一道屏障。
接下来在村里不管做什么事,谁要想找沈永年的麻烦,那都得在心里掂量掂量。
沈老太太气鼓鼓地回了家,把没分家的老三叫了出来。
“老三,沈永年那个不孝顺的,居然给了胡春香家三千五百块钱的彩礼。你明天一早就带去县城,我说什么也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死妮子!让她把钱全都给我要回来!”
“好的,娘。”
……
瓜子全都摊开后,陆行洲几个人轮流值班,最主要的是怕下雨。
陈建军和陆行洲值第一班,两个人在夜色中一边抽烟一边聊天。
“洲哥,你说沈向晴能不能想到好办法?”
他现在是最发愁的一个了,一颗心在半空中吊来吊去,胸口跟压着一块大石头似的。
楚玉香说的那些话,全都一句句刺进他心里。
“她既然说了,肯定没问题。”
陆行洲原本想用应该的,但是话到嘴边还是用了肯定这个词。
陈建军抽了口烟,眯着眼睛吐出一阵烟雾,幽幽地道:“洲哥,如果她真能想到好办法。那就是我和兔子的救命恩人了。我一辈子记着她的好。”
陆行洲看他一眼:“这么多钱,谁都得记着她的好。”
陈建军低头把烟头掐灭在地上,声音低沉地道:“洲哥,要是她没想到。我和兔子也不会让你的钱打水漂的……”
陆行洲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胡说八道什么呢?咱们哥俩连六千块钱都不值了是不是?”
“洲哥……”
陈建军声音沙哑,喉咙有些哽咽。
“再跟我说这种话,我可急了。矫情什么?不就是六千块钱吗?再说了,六千块钱我也只有两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