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温柔得仿佛能融化冬日里的寒冰,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陈凡,“去年的时候啊,我晚上逛完街往家走,结果有一段路特别黑,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个喝醉了的流氓,跟在我后面,那时候的我害怕极了。突然,一个头盔‘嗖’地一下飞过去,直接砸到了那流氓的脸上。我一回头,就看见你从自行车上潇洒地跳下来,站在那里,板着脸盯着那个流氓。那时候的你啊,简直帅呆了!”
“啊?哦……这样啊……”陈凡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得在心里疯狂呐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看来真是好人有好报啊!全然不提当时板着脸是因为跳车的时候不小心把脚给扭了,但这并不影响我英雄救美的形象嘛!
他心里得意地想,嘴上却故作轻松地问道,“那怎么你也没跟我说过这事啊?”
“说这个干嘛。”萧瑾的耳朵又悄悄地红了起来,像是被朝阳染上了一层羞涩。
两个人突然都沉默了,只是怔怔地望着远处的天空,仿佛那里藏着他们共同的秘密。
他们的身影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靠近,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
就在这时,“咚”的一声,一个小石子突然落在了陈凡的身边,打断了这份静谧。
陈凡茫然地抬头,只见王老头正站在不远处,向他招着手,示意他过去。
陈凡无奈地叹了口气,嘴里暗恨地嘟囔了一句“煞风景”,但还是只得起身向王老头走去。
他的样子逗得萧瑾直发笑,那笑声清脆悦耳,仿佛春天的风铃。
“小子,说说吧之后咱们咋办。”王老头一见陈凡溜达过来,不经意地问了一句,然后继续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陈凡小心翼翼的探头望了望楼下,瞄了一眼楼下那壮观景象,密密麻麻的尸潮正在向远方狂奔,看得人心里直发紧,转头对王老头说:“咱就耐心等着吧,瞧这架势快则两天,慢则三天,这一波就算过去了,到时候看情况咱们找机会就走呗。”
“行,这主意挺好,咱就这么定了,没啥大事儿了。”王老头听了,点了点头,手里的烟还是抽得津津有味。
“哦……啊?这就完了?”陈凡愣了愣,心想这老头儿找自己就为说这事?
没办法,他只好转身往回走,结果一眼就看见萧瑾在那儿捂着嘴,肩膀一抖一抖的,显然是在憋笑。
陈凡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嘿,你悠着点儿啊,别笑出声来,下面那堆‘好兄弟’可都张着嘴等着呢,万一给招上来了,咱们可就得下辈子再笑了。”
结果萧瑾根本就不理他,还是在那儿笑得跟开了震动模式一样,整个身子都在颤。
陈凡一看,得,这人也靠不住了,还是自个儿继续发呆吧……
……
无聊的日子就像那没完没了的肥皂剧,拖沓又冗长。
这几个人,就跟被关了禁闭的猴子,在这九层楼里转来转去,别说找个乐子了,就连捡到半张破说明书,都能当成宝贝似的,翻来覆去研究个两遍。
好不容易,那磨人的太阳终于要收工下班了,咱们这也算是熬过了一天,心里头别提多激动了。
大家或坐或站,齐刷刷地盯着那夕阳,好像在欣赏什么绝世美景。
这时候,林浩这家伙突然来了诗意,估摸着是想学古人来个“夕阳无限好”的感慨。
只见他朝着夕阳的方向,张大了嘴巴,正准备来个高声吟诵,结果一想到楼底下那群“热情”的丧尸兄弟,立马就蔫了,只好压低了声音,跟蚊子似的,挤出了一句:“啊,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