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认识……”王洋此时已经有点吓傻了，刚刚那恐怖的血盆大口就在自己的面前晃，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你看好他们的样子！如果有一天，丧尸冲进人类的防线，杀了他们，撕扯他们的血肉，你就是帮凶之一！”陈凡这时候要是有镜子，自己也会自己狰狞的表情吓一跳。

“我……我没有……”

“如果有一天，他！还有他！加上她！有一天我们都死了，可能就是因为你这样的人，因为你这样对敌人仁慈的人，害死了我们！”

最后几句话，陈凡几乎是吼出来的，说完，也不管王洋听没听进去，像扔死狗一样把他扔到地上。

王洋趴在那里，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不知道是委屈的还是被吓的。

此时的陈凡已经懒得去管王洋了，转过身对着众人说道：“还有谁懂？”

一个一脸清秀的小姑娘怯怯地举了下手，小声说道：“我……我知道一点……但我还没有实操过啊……”

说罢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委屈，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听到这里，陈凡转身从边上的器械台上拿起了一把手术刀，一把将丧尸身上的衣服从胸口撕到腹部。

用手术刀比划了两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下刀，抬头看向那个小姑娘。

那小姑娘还在委屈地一抽一抽地，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你……嗝……你先把腹腔划开……嗝……找到子宫和卵巢……嗝……呜呜呜呜”

见小姑娘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陈凡没办法，转过头看着眼前固定好的丧尸。

丧尸还在嗷嗷吼叫，全然不会担心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陈凡在心底为自己加油打气，告诉自己一定可以。

但是持刀的手却高高抬起，那架势，没有人会怀疑他下一刻就能给丧尸捅个对穿。

这时候，一只毛茸茸的手抓住了陈凡的胳膊，一道还带着丝丝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来吧，你捅烂了我们没法用了。”

陈凡的手一僵，带着略微尴尬的微笑把手术刀放了下来。

转身看到王洋已经站在了陈凡的身后，于是对他笑了笑。

王洋也回了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沙哑着说道：“谢谢你，对不起。”

陈凡没再说话，拍了拍王洋的手臂，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随即退向众人身后。

王洋去水池洗了一把脸，随即深呼吸了几下，平静了一下心情，将那个女孩子叫到解剖床前，准备开始动手。

这时陈凡感到一只手顺着自己腰部的软肉贴了上来，扭头看见萧瑾正生气地看着自己。

只听萧瑾咬牙切齿地说道：“哟，陈凡你撕衣服很熟练嘛！”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我这都是为了科学，为了人类。”陈凡赶紧解释道，当时那种情景，哪里有心思想那些，就是顺手就撕了。

“那你从下面把衣服撩起来不就好了吗？”听到陈凡的解释，萧瑾更气愤了。

陈凡面色又是一僵，自己吐槽自己道：对哦，我撩起来不就好了么，手怎么那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