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静面色一怔:“我哥受伤了,都是拜你所赐!”
沈知煦差点没忍住嘴角的笑意:“库房钥匙在我手中,如果不是砸坏锁头,根本进不去,更不会知道里面的东西被我变卖。”
“而你说你哥受伤,应是被库房中的箭射到,那是我为防贼才弄的,若你哥不当这个贼,他也伤不了,他乃是拜他自己所赐!”
贺云静被怼得眼眶泛红。
“好好的你在库房中装什么暗器?我哥被一箭刺穿了肩膀,大夫现在还在医治,你竟还有心思出去玩乐,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他被刺穿了肩膀?”沈知煦差点笑出声,忍了又忍才将笑意忍下去。
随即她摆出一副紧张的模样:“那我得去看看他伤成什么样,可别一下就死了。”
她赶紧抬步往贺云瞻院子走。
刚才贺云静在梨清苑门口堵她就是为了让她去看贺云瞻,也赶紧跟上她的脚步。
“我哥受伤了,你得好好伺候他!”
沈知煦根本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加快脚步,心中乐开了花。
她可得去好好瞧瞧热闹。
先前让方晴在库房装上暗器,许久都没动静,沈知煦以为贺云瞻不会去。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没耐住性子。
那些暗器终于能派上用场。
沈知煦刚走到贺云瞻的寝房门口,就闻见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只见两个大夫在床边忙碌着,地上水盆里通红一片,床上躺着的人上半身也全是鲜红。
贺老夫人坐在一旁椅子上,正紧张地看着床榻。
还有好几个婢女围在床边给两个大夫帮忙,黎颜儿也在其中。
这么多人围着,还找了两个大夫,那贺云瞻应是伤得不轻。
沈知煦迈步进去,轻咳一声:“今日府中好生热闹,这是怎么了?”
贺老夫人一听沈知煦的声音,立刻起身朝她冲过来。
“你这个毒妇,我儿要被你害死了!”
她扬手朝沈知煦甩来一巴掌,眼神恨不得要杀人。
沈知煦灵活往旁边一闪,躲开了老夫人的掌风,脸色不由发冷。
“我刚回来你就对我又打又骂,不知我做错了什么?”
贺老夫人一巴掌没扇到,差点闪了腰。
她怒气冲冲地瞪着沈知煦:“你在库房里装上暗器,不就是为了暗算云瞻吗?”
沈知煦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见贺云瞻脸色苍白,眼睛半睁不睁,疼得浑身出了满满一层汗。
他肩上的箭头已经被拔出来,露着一个血窟窿。
大夫正用纱布包扎伤口,可血却还没止住,一团纱布早就红了大半。
沈知煦心中只觉得爽快,她回头又走到贺老夫人面前。
“为了防贼而已,谁能想到他会进去偷窃,他自作自受。”
贺老夫人指着她的鼻子道:“你说谁偷窃?明明是你故意算计我们,咱们贺府不会遭贼!”
沈知煦轻嗤:“贼人不就躺在床上吗?如果不是想偷偷进库房偷我的东西,他也不会受伤。”
“胡说八道!”贺老夫人咬着牙道:“你是贺家的媳妇儿,你的东西就是云瞻的东西,他去库房合情合理,才不是贼人!”
沈知煦哼了一声。
“我在库房加了三道锁,现在锁头必是已经被砸烂,摆在那里大家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
“既然你说贺云瞻不是贼,那咱们就报官请官府的人来查查案,看府中的贼人到底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