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霁的手在微微发抖,忍不住看向李稷,两人对视上,一种又心安又畏惧的感觉涌上心头。
让她送给梁行?
梁行爱她,她送给他陪葬品,他也会收下。
如果不是步娇的“出现”,李稷的本意或许是打算让她亲手杀了梁行。
杀了他,真正的事情也就变成了莫须有的事情。
“我觉得好看,才揣在身上的。”
步霁浅笑,实际头皮早就麻了半边了。
李稷晦暗不明的眸色盯着她,大手摸上她光滑尖细的下巴,指腹轻柔地划过下颚,缓缓开口说道。
“你听,外面的声音。”
步霁似乎听到了王槐的喊声,什么梁大人,原来是梁行跟御林军打了起来。
她花容失色,欲要解释。
“自己叫出来,或者朕也可以亲力亲为。”
李稷的大手顺着她的下颚一直滑到锁骨处,紧接着游走过身前的丰腴,转战到她纤细的腰腹,在小腹处停住手。
“月事而已,血对朕来说一贯是吉物。”
步霁吞了吞口水,简直就是个大变态。
他在外征战多年,竟不讨厌血,反而觉得血是吉物,看来是无人能敌的境界。
“叫就叫。”
步霁答应的倒是爽快,不就是想让外面的梁行断了念想吗,这也正好是她的想法。
她抿了抿干涸的唇,用手轻推李稷的胳膊。
“皇上你别坐我旁边,我叫不出来。”
她是真害羞,这种事怎么能有人守在旁边盯着。
李稷眉头一皱,愤然起身。
大胆。
竟然说当着他的面,叫不出来。
床幔内,女人张了张嘴,叫出声。
李稷眉头更紧了,这哪儿是叫床,跟小奶猫饿了要奶吃似的,听都听不清楚。
“闭嘴。”
他冷声叫停,折返回到床边,长臂一伸,捞起床上的女人。
看着她渐红的脸,微微张开的唇,眸色一滞,片刻,问道。
“你这么叫,是觉得朕不行?”
步霁摇摇头,她不是不会叫,是实在叫不出来。
哪儿有让人平白无故叫床的,她又不是片儿姐,这不是赤裸裸的欺负人吗。
“皇上,你羞辱我。”
她委屈极了的样子,眼睛也不看他,低下头轻咬着下唇。
眼里的泪珠打圈圈似的在眼眶里转,怎么也不肯让这“金豆子”掉下来。
倔强又好笑。
李稷暂时忘了刚才的闹剧,扶着她的后腰,用指腹蹭了一下她欲哭的眼角,低头亲了亲。
“朕不好。”
“不该让你一个人来。”
步霁一晃神,愣住,皇上刚才竟然跟她说自己不好,这不是幻听吧。
她回过神来,身上的衣服被脱了个七七八八。
“我还......”
又是那套说辞,李稷眸色骤冷,吓得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朕不进去。”
“照样能让你叫出来。”
步霁还没领会这话的意思,就被推倒了。
卷起的床幔如瀑布洒下,喘息的声音越来越重。
她闻着香就精神涣散,莫名其妙的把纤细的手臂搭在了他的肩头,手腕微微内扣。
床上的两个人最开始是一个“太”字,半盏茶后是一个“比”字,然后又是“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