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夕阳,我生命中的刻痕!”
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惊得窗外的麻雀扑闪着翅膀逃离。
可屋内的受害者逃无可退,他蜷缩成一团,靠着墙壁恐惧的看着大床上那两团红彤彤的鬼火,可怜而无助。
路明非有些发懵,为何一向睡眠好到在耳边放炮仗都不会被打断美梦的堂弟会发出如此凄凉的叫声。
以及....该不会在梦里被甩了吧,不是吧,不就是素未谋面的网恋对象吗?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大床上的路鸣泽瞪着红眼,扫见路明非后更加激动了,伸出小胖手指着路明非,杜鹃啼血般悲鸣道。
“路明非!我干你大爷!”
噗~
这时候,路明非强大的脑回路清奇的想象着路鸣泽吐血三升的模样,还蛮有喜感的。
然后....路鸣泽保持着怒指的动作停顿了两秒轰然倒下。
“哎!!卧槽!”
好孩子路明非惊出了国啐,急忙跑过去查看路鸣泽的情况,修长的手指颤巍巍的探向路鸣泽的鼻下。
还好,鼻息粗犷,应该不是马上就要驾崩的局面,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攻城锤撞击在城门上的敲门声和婶婶心急如焚的呼喊声无不彰显着婶婶的急迫,她绝对听到了堂弟最后那句遗言,阿不,哀嚎吧,以婶婶刀子嘴,斧子心的做派,她会不会不问缘由的把我撕了?
一定会啊!混蛋!
无穷无尽的疑问涌现,路明非却从心的打开了房门,黑暗中,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体重超过一百八的身影矫健的冲进房间,蛮横的冲到大床前,摇晃呼喊着儿子的名字。
鼻息厚重的路鸣泽一点都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婶婶猛地回头看向路明非,只是一眼,如血脉压制一样的威压就让路明非感到了窒息,他不自觉的后退,再后退,后背顶在了墙上。
啪~
路明非碰到了电灯开关,黑暗褪去,节能灯的白光将房间照的纤毫毕现,路明非的恐惧少了一些,急忙说道。
“不关我的事,他他,他忽然就叫了起来。”
婶婶还是不说话,往日里对这个侄子积压起来的不满全部涌上了心头,凶狠如同一头要吃人的母老虎。
“老婆,你别激动,我看鸣泽是做恶梦了。”
叔叔从心又卑微的声音在路明非耳朵里如天籁之音,心里又有些委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底,婶婶,路鸣泽,这笔账我记住了!
叔叔轻轻拍了一下路明非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小跑着走到床前,路鸣泽闭着眼,鼻息越来越重,婶婶是没了主意了,叔叔推了两下也不见他醒来,一咬牙说道。
“老婆,明泽这样子看着是梦魇了,得靠外力才行。”
婶婶哭问道,“该怎么办,你倒是说啊。”
“掌掴。”
“什么掌掴?”
路明非在墙角弱弱的说道,“就是朝着脸上扇巴掌。”
婶婶顿时怒了,扭头瞪着路明非道,“你还想打我儿子!”
路明非哑火了,又不是我说的。
叔叔解围道,“就是这个意思,老婆,试试看吧,明泽这样下去可不行。”
“不行,我,我下不去手。”
“你让开,我来。”
“不行,不许打我儿子。”
“老婆!”
“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