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克私立医院会议室。
有关夏琳后续治疗方案的讨论告一段落,维克托医生已经敲定了大致方向。
会议散去,维克托医生回到独立办公室,翻出了写着“夏琳·弗莱格”的档案袋,从中抽出了一张检测报告和一张核磁共振成像片。
他看着报告上的内容,眉头紧锁,过了会儿,他摘掉无框眼镜,用食指与拇指揉搓眉心,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是神迹?”
与此同时,伯克庄园书房内,由著名钟表设计师手工制作的复古电话响起一阵朴实无华的铃声。
吉尔放下正在雕刻的核桃,面无表情地拿起了话筒,电话那头传来了年轻男性的声音:“伯克先生,夏琳·弗莱格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吉尔不自觉忘记了呼吸,瞳孔不受控制地上下左右乱转,他的异状维持了足足三秒才恢复以往古波不惊的表情。
“我知道了。”
吉尔挂断电话,整个人像是泄气皮球般窝在了柔软的真皮椅中,看起来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
......
“尊敬的撒拉弗先生,我有个好消息和您分享。就在不久前,我最爱的妹妹夏琳在最伟大的神父祈祷下,成功从昏迷中苏醒。
这简直是神迹!真希望您也能看到那神圣的一幕。
另外,我和她讲述了您的事迹,夏琳对您非常崇拜非常好奇,我计划再过些日子,就带她去拜访您。”
编辑完信息,科伦点下了发送键。
过去了大概五秒,对面显示已读,但过了三分钟,撒拉弗还没有回复。
就在科伦以为对方心情不好,准备放下手机时,提示音突然响起了。
“别瞎折腾病人!还有,周六晚上回来后来餐馆一趟,我这有多余的药剂,可以调理身体,但不免费,费用从你以后的工资里扣。
还有,我看上了你那套房子,卖给别人还不如卖给我,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看着那一行行暖心的话语,科伦笑着回了个拥抱的表情包。
结果撒拉弗已读后,再也没有回复。
收起手机,科伦将视线重新落在妹妹身上。
夏琳睡得很香,睡梦中嘴角总是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这让一直默默注视着她的科伦也跟着后面发出无声的傻笑。
他靠在椅背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与惬意,甚至无意间哼起了爸爸最喜欢的音乐:“我拼尽全力,一次又一次,我受尽折磨,却没有罪过......
我受够了羞辱指责,坚持挺过来,我们是冠军,我的朋友。我们拼搏到最后,我们是冠军,不去想失败,因为我们是世界冠军......”
这首歌也是科伦和夏琳最喜欢的歌,他到现在都清晰记得,爸爸赢得比赛后,妈妈带着他们和观众们万人合唱时的场景。
但在爸妈去世,妹妹昏迷后,这首歌便成了会让他崩溃的魔咒,这八年来,科伦从未哼唱过,也从未听过。
直到今日,压在心头最后的一块石头卸掉后,他才算是彻底解开了心结。
夏琳,希望有一天,我能有资格让你为我唱这首歌......科伦在心中默默念道,同时坚定了夺冠的决心。
就在他沉浸在久违的音乐中时,病房门口突然传来了缓慢却清脆的掌声,科伦循声望去,看到浑身散发着魅力与活力的詹妮弗正斜倚着门框,缓缓鼓掌。
见对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詹妮弗的嘴角勾起诱人的弧度,语气轻松地调侃道:“这是在提前练习吗?我的世界冠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