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刁师爷,周掌柜!”这位张主簿当然不会认为“这简单的挥挥手”就是件轻松的事情,在今日的收粮过程中,他也曾发现有些不对劲,但被人找话头接过去,看来这内内外外都已被收买,心中不由长叹一声,好似放下什么重担似的。
“张主簿,此间事了,你先回吧!”那男子道,
“好,刁师爷,周掌柜,张某就此别过”张主簿说道,随后便离开。
“刁师爷,我们这大斗进,小斗出,粮中掺沙,常平仓那边进仓查验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听说朝廷已委派两税使奔赴各地督查税收,小的担心呐!”那周掌柜说道,
“不该你管的事儿少打听,这几天深夜宵禁之时,我会秘密调开北城巡城卫,你须提前备好车马,届时见机行事,尽快稳妥的将入账粮食藏入丰禾粮庄,事情做隐秘些,莫要外人知晓,必要时候……,否则闹出什么乱子,你当明白该怎么做”那师爷说道,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但是万一碰到巡城的城卫,吾该当如何呀”周掌柜说道,
“嗯?”
“小人只是担心耽误了大人的大事,不敢有其他!”周掌柜道,
“今日深夜,我会弄一批皂袍,你带人穿上,这是大人一份手令,非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记住要确保万无一失,否则…”刁师爷说道,
“小人省得,小人省得”那周掌柜回道,随后就听到这俩人出门离开了。
安子言和刘知远仍旧静静地站着,二人此时一句话也讲不出来,若是仔细的看,二人已脸色煞白,半晌过后,方才醒悟过来,相互试问“走了?”,“走了!”,而后躺坐地上,后背冷汗直流,似乎刚才一番话依旧在耳边回响,令二人不寒而栗。
“知远,你有何想法?”安子言道,
“我立马修书一封,告知父亲,父亲他老人家定有办法的,你如何做想?”刘知远貌似猜到一般,问道,
“我们跟上去瞧瞧!”安子言语气坚定道,
“就凭我俩?”指了指安子言和自己道,“会不会太危险呀,刚才也听到了,这帮玩意儿可是会杀人的呀,你可别犯傻事儿,我还没娶老婆呢!”刘知远道,
“我们远远跟着,不要被他们发现就好,若这事儿查明是真的,对你来讲也是大功一件呀,你父亲可不夸死你,你也可以提点儿小要求是不?”安子言诱惑道,
“有道理,有道理,嗯,就这么干,嘿嘿”当听到可以提小要求的时候,他竟然忘记了潜在的凶险和危机,青涩的脸庞写满了坚定,两眼的光芒似乎都能燃烧掉整个世界。
二人囫囵吞枣填饱肚子,计划一番后,在一腔热血的驱使下,消失在逐渐漆黑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