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人,此事某已上报朝廷与督府,等候朝廷旨意,不过都督府已传来消息,命吾择取主要头目前往长安献俘,其余就地斩首示众!”
“哦!真是可惜,倘若全都杀了,这岂不是要少许多劳力呀!卢大人,本官到时有个主意,不若你就上书督府、朝廷,恳请留下一部当做苦力,帮助莆阳重建,岂不更好?”
在座众人闻此皆满脸震惊,尤其卢知府,这些贼寇在此地做了多少恶、造了多少孽,难道是要他们逃过一劫不成?此时东南贼寇并未完全剿灭,沿海诸岛甚至夷州之上,皆有据点及贼寇大军盘踞,这是否有些草率呀!然而夏大人背后站着那位,自己是否要听他的话呢?韩副统领出言叫停歌姬舞女,让他们下去,而后呵呵笑道:“这些贼寇死不足惜,让他们死前做做苦力,赎赎自身罪孽,亦是应该呀!夏大人深思熟虑,吾等不及也!”
“韩统领客气,本官亦是为卢大人考虑。吾泱泱大国、天国上朝,当知报怨以德,教化为务,此等方外蛮夷不知礼仪,不识文化,感召教化为先,待其识得错误,改邪归正,定铭感尔等大恩,树我大周礼仪之邦、文化之潮、仁义之国,岂不美哉?!”
“大人当世大儒,不愧高风亮节,吾等粗鄙之人,皆不如也!”韩副统领皮笑肉不笑说道,而孙将军一脸铁青,想不到吃顿饭竟遇如此奇葩,而且身居高位,真算是无出其右呀,反观身旁卢知府,一脸尴尬、为难、赔笑,颇为好笑!一个时辰后,这场宴会在众人相互恭维中不欢而散,夏巡抚捋着长长胡须,兴致盎然坐上官轿。
“卢大人可对这批贼寇仍有兴趣?”
“孙将军说笑了,卢某纵是再不识时务,也不敢在此时此地做如此之事,贼寇仍未清除干净,谁知道会不会卷土重来,今日不杀他们,难保他们不会恩将仇报,此等化外蛮夷,不值的同情,更不值得放过!卢某怎会为他们放弃一世清名。”
“卢大人知晓便可!”
“卢大人,这府衙自此便交予你手,若有困难可随时寻吾,吾等就此告辞!”韩副统领拱手说道,而后便领兵离开。
在几人说话间,子言、初平二人来此寻找孙将军,孙将军问及缘由,原是督府来信,初平取出信件递于孙将军,孙将军取过,即刻塞入怀中。
“孙将军,可否介绍下二位俊杰于某认识一二?”
“安参军、陈将军,快来拜见卢知府!”孙将军转身对卢知府说道:“卢知府,这位是督府参军安子言,这位是游击将军陈初平,深的二皇子器重,听闻更是徐夫子坐下弟子。自南下以来,冲锋在前,屡破贼
寇,功勋不断。此次莆阳城之战,更是不畏艰险,潜入城中策应,吾等方能如此顺利!”孙将军一脸得意道,
“哦?真是英雄出少年呐!不知某是否有幸邀二位府内一叙呀!”
两人看向孙将军,见孙将军点头示意,心下放松起来,然而不等卢知府邀二人入府,却被两人请至城中大街,放眼望去,尽处残败萧索,让人好不伤感。子言说道:“卢大人,经此贼寇之乱,百姓罹难,城内几乎沦为废墟,大人欲重建莆阳,吾等二人敬佩之至,近日来吾等游走城中,城南尚好,城西城东破败,城北更甚,大人不妨将重心放在城南,其他地方则徐徐图之;同时招募、寻找能工巧匠、商人富贾来此,参与建设,定能相得益彰!”
初平则补充道:“另外创建学堂,发展文教,收拢流民,鼓励开荒,相信用不了多久,莆阳即能重生,甚至更胜往昔!”
“两位吉言,卢某在此谢过!”卢大人双手握拳施礼道,而后三人带队一同走访整个莆阳城,直到日落时分方才不舍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