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日于上峰岭成功伏击贼寇,余者残寇溃逃至此山中,而今尽数为大军所困!适才听到斥候来报此方有动静,以为是贼寇援军,便来此设伏,不料竟是兄弟尔!为何只有这般些人呢?”
“哦,恭喜陈兄、杨兄获此大胜,孙将军命吾与刘校尉相互协助追击贼寇,因山林茂密,恐大军遭陷,故吾带队先行探路、拔出贼寇耳目,以方便大军杀贼,现刘校尉在吾等身后不到一里之处,可及时来援。”
“如此甚好!那便快快有请刘校尉前来,吾等一起剿贼,定让他插翅难逃,尽丧于此!”
“善!”然而这话落在菊原藤耳中,是既震撼心惊,又忐忑侥幸!
李校尉到来,几人一起回到营地,诉知战场详情,刘、李二人当即表示欲带兵负责东面及北面防御,而后在向导带领下即刻启程,悄悄前往布防。而山上犬养木人已知正面难以下山,遂遣部下分别于东面、北面探路,试图寻到出路,逃之夭夭。然而虽有如银月色,但终归天色暗淡,东边山坡二人失足滑下山坡后便杳无音讯,北面山坡直到黎明时分方才传来消息,因山势陡峭只寻到一条极为狭小的山道可通山下。犬养木人闻之双眼光芒转瞬即逝,立即拔刀大怒道:“尔等办事不力,要你们何用!?”不由分说接连劈死三人,而后回到营地,告知诸贼寇:“周军逼迫吾等至此,现已穷途末路,避无可避,实乃可恨至极,诸位只有拼命死战,冲出重围方有一线生机,诸位可随本首领杀出一条血路!?”
众人深知在大周内为恶多矣,若不能冲出重围逃出去,只有死路一条,何况有大首领带队、压阵,索性一条道走到黑,或许有条生路也未可知,当即纷纷叫喊道:“愿追随大首领拼死一搏!”
“好!诸位都是我东桑英勇豪杰之士,纵死亦是死得其所,必将青史留名,永传后世!随本首领杀啊!”随之抽出佩刀,带头向山下杀去,身边众人见此,齐齐效仿跟随。
山下守军见贼寇再次冲下山来,立刻进入临战状态,全力戒备。待其进入一箭之地,初平即刻下令放箭,将士们引弓攒射,顿时射杀贼寇无数,然而这些人似疯狗一般依旧猛冲不止,初平当即下令众将士呈鸳鸯阵形,杀向贼寇。一时间山下厮杀一片,场面混乱不休。眼见周军防守严密、人数众多,贼酋犬养木人扒掉自己外衣,控制着脚步缓缓向后退去,直至退回队伍后方,即刻转身飞快逃向山顶。来到山顶的犬养木人见左右无人,偷偷自山北向下走去。山路崎岖,十分难走,怪不得探路的手下浑身伤痕,不多时犬养木人亦如此,然而此时哪有心顾及这个呢!
经过半个多时辰努力,终于顺利下山,犬养木人自以为逃出生天,正是满心欢喜,恰在此时一伙周军突然窜出,将其包围,惊愕挂满面庞。
“呦,还是个有身份的!”观其一身打扮,李校尉揶揄道,全然未注意到身侧满身惊颤、瑟瑟发抖的菊原藤。
“求将军饶恕小的姓名啊!小的自小仰慕周国,是被可恶的藤原威胁而来,求将军网开一面,在下愿效犬马之劳!”犬养木人当即放下武器,匍匐于地哀求道。
听到一口流利大周话,又闻其中藤原二字,李校尉不禁回头看向身后的菊原藤,见其抖如筛糠不解道:“汝何故如此?”
“大、大首领,犬、犬…犬养…木人!”
“什吗?犬养木人!”惊讶的李校尉当即回头看向眼前匍匐在地的男人,“这是犬养木人!就这货?呵呵,大鱼呀!”当即眼神示意身边将士,将士们会意,即刻刀剑相向压住其身。
“此人污蔑,将军万万不可相信呀!”
“相不相信有我说了算!”当即抽出佩刀将其头颅斩下道:“将军,卑职为你报仇了!来人将其头颅包起,回营后用盐腌了,丢在阵前震慑诸贼!”
“遵命!校尉,身体怎么办?”
“这山中豺狼不少,放置此地正合适,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