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剩下司马钰还没有被检查。
夫子李达也是故意最后再检查司马钰,毕竟司马钰的嫌疑最大,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嫌疑人。
皇甫菁小女孩明显紧张不已,在她心目中司马钰哥哥想要这枚玉印,给他就是了,但如果当众被搜出来,那就难堪了!要不自己就说玉印是自己送给他的!只是这样做流言蜚语肯定少不了!怕什么流言蜚语,大不了自己嫁给司马钰哥哥就是了!
长房三子司马锦却想:“钰弟文采如此出众,想不到竟然是个梁上君子!唉,只叹三叔走得早,让钰弟缺乏管束了!却不知我该如何帮他?”四房三子司马钧也在想:“三房素来贫寒,最近又开始自立伙食,难免开支过大,压力却要由钰弟独自承担,难免一时起了邪念!却不知我该如何帮他?”
却听五房二子司马镜道:“案犯怎么可能把玉印藏在身边,不如我们去案发现场找找,说不定马上水落石出。”
六房二子司马镐马上带头起哄道:“好啊,大家都去!我知道那里有个树洞,这玉印肯定就藏在这树洞里。”
夫子李达为人最是古板,却道:“大家都检查了,只有司马钰没有检查,这不好吧!”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特别是柳青书和毛成得意洋洋的神情,司马钰知道背水一战的时候到了。
当下司马钰沉着冷静地道:“现在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中了圈套!整个事件,是针对我的一个阴谋!想必现在阴谋者一定在洋洋得意吧!不过别高兴地太早,我有办法证明我是清白的,还能当场揭穿陷害我的人是谁!”
众人闻言自然立即被司马钰的话语吸引,而且自然而然先信了司马钰三分。
毛成终于沉不住气道:“司马钰你不要故弄玄虚,贼喊捉贼!”
司马钰微笑道:“贼喊捉贼的恐怕是你吧!如果不是你偷了玉印栽赃嫁祸藏在我书桌里,你又如何能断定玉印就一定在我书桌里?”
毛成急道:“你莫血口喷人,我可从没说过玉印在你书桌里!”但毛成越这么说,众人越觉得毛成有问题。
柳青书暗骂,这毛成真是个猪队友!在这种情况,你越急着把对手咬死,反而会让人越觉得别有用心!当下柳青书道:“司马钰,你不要狡辩!无需讳言,我们是怀疑窃贼就是你!连李夫子都是最后一个才检查你,这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柳青书巧妙得将矛盾焦点转移到夫子李达身上,果然赢得了现场大部分人的信任!
司马钰却不慌不忙地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处心积虑想陷害我,却不知纸终究包不住火。你们自以为天衣无缝,却不知在我眼中,处处都是破绽!”
毛成却道:“司马钰你少逞口舌之利,是黑是白,让夫子检查一下就是了!”
司马钰却并不理睬毛成,反而对柳青书道:“请问柳学长,你今天去过皇甫夫子住所吗?”
柳青书镇定自若,轻松地道:“我可不像你,我去干嘛,偷玉印吗?”
学堂不少吃瓜学子事不关己,不由地笑出声来。
司马钰却不为所动,继续问道:“还请你仔细回忆一下,然后回答去过或者没去过就行!”
柳青书以为司马钰诈他,忙坚定地道:“我十分确定,没有去过!”
司马钰终于松了口气道:“两位夫子,众位同窗,可能大家有的人知道有的人不知道,不过新来的柳兄肯定不知道!皇甫夫子喜欢种栀子花,而种栀子花需要红泥,因此皇甫院子里有不少红泥,且邻近四周,有且只有此处有红泥。现在大家可以观察一下皇甫先生和这位老仆的鞋子。”
果然大儒皇甫崇和老仆的鞋子都沾了不少红泥。
司马钰望着突然变了脸色的柳青书道:“现在请大家再看这位柳兄的鞋子。”
柳青书却处惊不变道:“我们江南这种红泥多的是,不知司马公子又如何证明我脚底的红泥就是皇甫夫子院子里的红泥?”
司马钰又对夫子李达道:“课间夫子素来喜欢留在教室,可曾留意到柳青书特意经过我的书桌,还肯定有意无意停留了一会了!要知道我的书桌在最后一排的角落,是不可能顺路经过的!”
夫子李达仔细回忆了一下,点头道:“确实如此。”
柳青书却神色不变道:“那夫子的意思是,是我将玉印偷偷藏在司马钰的书桌里?”
夫子李达忙道:“这我没有看到不能乱讲!”
柳青书冷笑道:“司马公子,我承认你能言善辩舌灿莲花,说得我都差点信了!可惜你始终只是捕风捉影,只求混淆事实而已!假如玉印真的在你书桌,人证物证俱全,你脱不了干系!若在学堂你不肯认,那就报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