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儒皇甫崇点点头道:“老夫听得一清二楚,还请司马公子看一下老夫的玉印是否在公子的书桌呢。”毕竟这玉印是御赐之物,大儒皇甫崇如果遗失的话,罪名可是不小。
司马钰低头看了一下,大儒皇甫崇的玉印果然在自己的课桌内,差一点自己就万劫不复。当下司马钰仍然用手帕取出大儒皇甫崇的玉印高高托起,对皇甫崇道:“皇甫先生,可是此枚玉印?”
大儒皇甫崇这才松了口气,忙道:“正是此印。”说着,神色严厉地扫了柳青书和毛成一眼。
却听司马钰道:“其实我忘了讲一件事,这指纹只能留在表面光滑平整的物体上,而皇甫先生这枚玉印,因为是古玉,表面叠嶂,所以很难留下指纹,以现在的技术,根本无法提取!”说着,司马钰将玉印双手捧着交还给大儒皇甫崇,并似笑非笑般望了柳青书一眼。
柳青书显然大受刺激,苦笑道:“司马公子好手段,杀人还要诛心,在下深感佩服。山水又相逢,希望下次再与司马公子相遇时,司马公子还能如今天般得意。”说完,柳青书向皇甫崇躬身行礼道:“学生不该冒犯师尊,已经无颜留下,还恳请师尊原谅!”
大儒皇甫崇叹道:“人在做,天在看!你能力不差,原本大有前途。希望你是真心悔过!”既然已经找回玉印,显然大儒皇甫崇也不想就此毁了柳青书的前途。
柳青书完全恢复了往日的沉稳,道:“弟子受教了。”回头望了司马钰一眼,飘然而去。毛成却是慌慌张张向皇甫崇磕了个头道:“弟子也去了。”便追了出去,生怕被众人抓住不放!
六房二子司马镐带头“吁”了起来,众人一片嘲笑声。
经此事件后,家主司马潮给学堂增配了十个仆人保镖,严禁外人进入学堂,当然同时也保卫大儒皇甫崇住所。反正这十个仆人保镖只是守在大门和院子巡逻,倒也不影响众学子读书。
同时,家主司马潮对本次事件表现优异的司马钰、长房三子司马锦、四房三子司马钧、五房二子司马镜和六房二子司马镐各奖赏了二十两银子。
司马钰自然不会说主要功劳是自己,为何奖赏却是一样的,反而借此机会,想请众兄弟吃饭。
六房二子司马镐年纪最小,却对司马钰道:“你的破院子有什么好吃的,真心想请客就去阁外阁!我们也不占你大便宜,把奖赏的银子都给你,不足的当然由你出。”
临安府最好的酒楼是楼外楼,最好的青楼却是阁外阁。
司马钰却望着长房三子司马锦道:“我们可以去阁外阁吗?”
却见长房三子司马锦白了司马钰一眼道:“家父年轻时因为经常去阁外阁,现在就成了家主!”
六房二子司马镐闻言更是兴奋,喊道:“去!必须去!”
司马钰见居然无人反对,心叹:“唉,男人!古人今人都一样!”
家主司马潮打了个喷嚏,自然不知道自己亲儿子在说道他!他只是下令,密查柳青书和毛成的身份来历及背景!已经有人在对付司马家族了,怎可不查清楚。
这一日。
金陵的回信来了。
很不幸,金陵蔡家拒绝了司马钰的婚事。毕竟司马家族现在实力不济,最大的官员虽说是个侍郎,但比起蔡相来还是差远了。再说司马钰也只是个侄子,听说还不受待见,怕蔡女嫁给他吃苦。而且司马家族也未见得心诚!真要是诚心诚意,应该是侍郎之子前来求婚。
老爷子司马相得到司马潮回报后,却淡然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家麒麟子,未必不能尚公主。”司马潮却道:“小孩子不懂事,老爷子你也来掺和。”
仙风道骨的老爷子司马相却瞪了司马潮一眼道:“你懂个屁!”
而司马钰本人自然更不知道家族联姻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更何况他的远大目标是娶公主!此时的他正在阁外阁宴请他的好色兄弟!
阁外阁建在钱塘江边,静听潮起潮落。
只是天公不作美,一阵暴雨,将五人都淋成了落汤鸡。
但阁外阁服务极其周到,早有侍女前来服侍,替众人除去湿漉漉的衣衫,换上干净的汗衫。
也是第一次来阁外阁的司马镐兴奋地大叫:“哇,这么直接的吗?进来就脱衣服,要脱光吗?”
这里的侍女毕竟是沦落风尘,不仅不害羞,反而出言挑逗道:“公子想要衣衫尽除也是可以的,要不奴家帮你?”
司马镐只好讪讪笑道:“先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