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瓶香水很小,但在外面市场上要卖三十两银子,还有价无市!司马霜却毫不在乎道:“自家姐妹,你拿去就是。”
司马钰见其他姐妹流露出羡慕目光,便道:“我库房还有好几瓶香水,哪个姊妹想要就直接找晴儿拿,我吩咐过她的!”
六房二子司马镐却道:“你就知道秭妹,兄弟也有需要知道不?要不是当初我帮你打架,你能勾搭上蔡府的千金?”现在司马镐动不动就以司马钰最大的功臣自居,本是兄弟,司马钰自然不会和他计较!
司马霜却出声了:“你拿的还少吗?我们拿了都只是自用,像某些不要脸的不仅拿了很多,居然还偷偷去卖!”
六房二子司马镐却道:“哪有偷偷去卖,我是正大光明卖的!”
闻言众人纷纷将手里的果皮扔向六房二子司马镐,齐声骂道:“无耻至极!”
却听长房小姑娘司马蕾道:“我们今日相聚,是不是应该作几首诗词,留作纪念!”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像极了后世逃学的学生难得偷偷出来游玩,学霸却突然提出该做作业了!
六房二子司马镐怪叫道:“在座的都是兄弟姊妹,就别故意攀文附雅了!”
司马薇叹道:“可惜江南第一才子罗进不在!”
司马霜却道:“小妹可有何新作,趁现在这机会,让你三哥指点你一二。”
长房司马蕾便落落大方,将自己特别为这次聚会,苦思了一个晚上的词念了出来。
众人都在家族私塾读书,水平都不是很高,也分不清司马蕾这首词是好是坏,于是都将目光投向司马钰!
司马钰却暗暗叫苦,他只是抄诗抄词,论真的创作能力,恐怕,不!肯定还比不上司马蕾,连司马蕾这首词什么意思都没有听懂,这让他这么指点?
好在司马钰见惯了大场面,临危不乱,虽然没完全听懂司马蕾词中含义,但满篇忧伤还是溢于言表,心忖:“一个自幼锦衣玉食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忧愁,还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便有了主意,当下司马钰微微一笑道:“既然蕾妹有兴致,我便和首词吧!”
自有兰儿早已准备好笔墨。
司马钰只是抄词,自然一挥而就。
既然是写给自己的,司马蕾自然当仁不让,只是读了一句,便羞红了脸!但还是大声读完了。
只见司马钰写道:“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司马蕾自然知道司马钰这首词远胜于她,但少女要强,便忍不住道:“三哥你也不过才十六岁,好像尝尽了这天下间的愁滋味!”
司马霜却维护司马钰道:“你三哥自幼失怙,无人照顾!两次府试不中更是受尽冷落!眼下我们自是欢聚一堂,可在这之前,包括我在内,又有何人曾踏足过此地!”
长房三子司马锦闻言首先举起酒杯道歉道:“霜妹此言有理!我在这里郑重向三弟道歉,以前确实有失关心!”
众人纷纷言是!
司马钰忙道:“三哥言重了!以前主要还是怪我性格过于孤僻不合群,才和众兄弟姐妹们来往少了!还是大病一场差点丢了性命,这才想通了!人生本过客,何须千千结!”
众人低吟:“人生本过客,何须千千结。”
司马蕾这才心悦诚服道:“多谢三哥指点,小妹明白了!真正好的诗词,靠的是真情实感,而不是无病呻吟!就像三哥那句,众人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六房二子司马镐怪叫道:“可如今那人却在京都了!”
司马薇却故作忧心道:“就是不知道蔡大小姐脾气如何?就怕三哥娶了过门之后,蔡大小姐不允许我们和三哥聚会了!”
六房二子司马镐奇道:“我们兄弟姐妹聚会,蔡大小姐难道也要吃醋?”
却听司马霜道:“蔡大小姐吃醋是肯定不会的,但像镐弟你这般薅三哥羊毛,你说蔡大小姐会不会心痛?”
司马钰举起酒杯道:“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有道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六房二子司马镐怪叫一声道:“就是!晴丫头还不把库房门打开,让本少爷多挑几样!以后有三嫂管钥匙,再想折花估计就难了!”
众兄弟姐妹自然满载而归。
司马霜低声吟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突然她又决定留下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