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钰一行终于来到二叔司马源的府第。
京师重地,天子脚下,自然是寸土寸金。而二叔司马源原不过是吏部左侍郎,正四品官员,在地方上是极大,在京师却还排不上号!因此,司马源的府第并不大,而且当初也是全靠家族资助才购买的这个宅子!
二叔司马源自然早已接到家族传书,知道司马钰一行要来京赶考,自然十分重视,早已腾出一幢小楼,供众人居住。至于王奇等护院,司马源既无地可安排住处,又怕这些习武粗人在京都闹事,赏了点银子,当天就打发他们走了!
司马钰还是第一次看到二叔司马源,发现他相貌和家主司马潮差不多,但毕竟久居高位,气质明显不同!只是面相苍老,原本年纪要比家主司马潮少三岁,但想必为官操心,而家主司马潮养生得当,因此司马源看上去反而要比家主司马潮老上一些!
而司马钰也从二叔司马源的讲话中完全领教了古人的说话艺术,当真是有亲切有严肃,分寸把握得非常好!既强调了家族的亲切感,让司马钰一行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又强调了京师重地的压迫感,让司马钰一行必须事事小心一切听从他的吩咐!
那自己该随意呢还是该干了?
好在司马钰毕竟是后世过来之人,能袖善舞,当即代表众人表示感谢二叔的周到安排,能看出二叔已经十分用心和尽力了,因为是一家人,就不说感谢的话了。另外听二叔吩咐,这是天经地义之事,眼下科举是第一等的大事,众人自然应该心无旁心无旁骛的学习,更不应该出去惹是生非。
其实长房三子司马锦一直自认为是众学子的核心和领袖。原本都是由他出面负责带队,和人交际!但自从司马钰异军突起以后,司马锦已经不自觉低调了很多。而且,此次出行,家主司马潮特意叮嘱司马锦,路上不要多管闲事,一切让司马钰做主便是了!司马锦自己还是抓紧时间学习,争取高中才是王道!长房三子司马锦也深以为然。
二房司马源又喜又忧,三房司马钰果然是个人才,自己数子均不及已!难怪能在府试中取得案首!只是听说他与四弟女儿司马霜不清不楚!自己女儿司马霖刚十六岁,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可得看紧了!
初次见面,自然不便多言!司马钰见五房二子司马镜迫不及待想打听考官的情况,便不露痕迹予以阻止了。
毕竟二叔司马源在吏部做了多年的左侍郎,虽然人走茶凉,但关系还是有一些的!司马彦因此很快在吏部报到,在工部做了一名从七品的小吏。虽然在工部是最低等的官吏,但想想六房二子司马镐的父亲司马江也不过是七品官员,而且还被剥夺官身拿下了!
众人皆以为是二叔司马源在工部任职,所以把司马彦也安排在工部!司马钰当然也是这样认为的,但司马彦在工部,对于司马钰发明创造,工部这职位是十分重要的!而司马彦现在唯一的兴趣便是科学,自然也是希望能在工部任职!只是他不明白,自己不过工部最低层的官员,又能帮司马钰干什么呢?
明明自己在家里衣食无忧,好好的躺平,都被司马钰唆使出来当官,又进了工部这劳心劳力的地方!司马彦有点后悔,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窃听了这小子话!
司马钰自己不便出门,却把柳青书使得团团转,到处看房。柳青书大为不解,忍不住问:“主人您难道就一定笃定您就能高中?而且就算高中,难道就一定笃定不会被派到外地去做官,而一定留在京城吗?”司马钰却道:“我蒙的,不行吗?”
不过柳青书说归说,办事还是十分有能力的!加上他头脑灵活,很快打听到城西有一处鬼屋,面积极大,前身是兵部侍郎,因勾结辽人被满门抄斩,其住宅被朝庭没收后赏给继任的兵部侍郎!不料这兵部侍郎住了才一个多月便中风死了!其家属便低价卖给一个富商,举家南迁了!岂料这富商住了一个多月,突然上吊死了!吓得全家立即搬走,房子三折挂牌出售,却无人敢买!
司马钰一听就知道有问题,便问柳青书道:“你会捉鬼吗?”
柳青书道:“我应该!应该不会!”柳青书本想说应该会,但如此说司马钰肯定会叫他去捉鬼!幸亏他急智忙说不会!却不料司马钰居然道:“不会也没关系,我会教你的!你先去买下来,应该二折就能买到,记住办好手续,不能让对方有反悔的余地!银子嘛,我找二叔去借!”柳青书见司马钰这么肯定二折能买到,自然不信!没想到自己一开价,对方居然答应了!
柳青书不解,忙问司马钰为什么?司马钰白了柳青书一眼道:“你跟了我越来越不肯动脑筋了!这住宅三折一直卖不掉,肯定要降价!但这期间肯定有人低价求购,这主人又不卖!说明一折太低,二折刚好符合他的心理价位!
柳青书深以为然!有些事不点破不知道,一点破会发觉实也很简单!
司马钰便向二叔司马源借银子,而司马源知道司马钰最近赚了好几十万两,自然不愁他不还,便爽快地借了!
只是司马源听说司马钰要买房子,便寻思:“这小子难道就一定笃定他就能高中?而且就算高中,难道就一定笃定不会被派到外地去做官?唉,世风日下,年轻人有几个钱就恣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