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九十年代末。
除夕夜。
四九城的一个僻静桥洞下。
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人,蜷缩在桥洞下的一个避风口。
躲避着呼啸的北风。
相比他的孤单和凄凉。
全国人民现在正围在电视机前,看着春晚,吃着年夜饭。
电视里,王菲和那英,正在唱着相约九八。
看起来是那样的和谐。
“秦淮茹,我何……雨柱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全部拜你们……贾家所赐。”
桥洞下的老者,在弥留之际,终于醒悟过来。
他还记得,三天前。
自己被棒梗,还有小当以及槐花,联合着赶出四合院时的场景。
自己甚至都跪下给他们磕头了,求他们不要赶自己出去。
“棒梗,小当,傻爸现在又老又病的,我要是流落街头,只有死路一条。”
傻柱跪在地上,抱住棒梗和小当他们的脚,诉说着自己的现状。
“你们可要有良心啊,傻爸这些年,当牛做马的,把你们拉扯大,你们可不能这样。”
“不能因为傻爸现在不能挣钱了,就不管傻爸了啊,槐花,你求求你哥哥姐姐,求他们不要赶傻爸走!”
傻柱看到棒梗和小当,一脸不悦的看着自己,丝毫没有要留下自己的意思。
于是他马上抱住槐花的腿。
求她劝劝自己哥哥姐姐留下自己。
槐花一脸为难的看着这位傻爸。
自己很小的时候。
这个傻爸就帮衬自己家。
所以相比自己哥哥姐姐,槐花对傻柱的感激之情更盛一些。
槐花看了看棒梗和小当。
“哥,姐,傻爸他……。”
这个时候,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拉开正要劝说的槐花。
并且一脚将泪流满面的傻柱踹倒在地,嘴里骂道。
“什么傻爸傻爸,我家槐花的爸几十年前就死了,真是晦气,有多远滚多远。”
那个男人正是槐花的老公——周仁逸。
傻柱看着他,还记得当年槐花嫁他家时。
看到自己这个傻爸,给槐花准备的三转一响,还有电视机的嫁妆。
这个狗日的周仁逸脸都笑烂了。
一口一个爸的叫着。
现在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
就成了他口中的晦气。
另一个男人也走出屋子来。
他是小当的男人——陈伟明。
同样也是个白眼狼。
他现在在机关里的工作,还是傻柱厚着脸皮,求大领导给安排的。
“傻柱,快滚吧,不要等到撕破脸皮了,大家都不好看!”
陈伟明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吓唬傻柱,让他自己离开。
“你们……你们这群……白眼狼。”
“陈伟明,你的工作……还是我……托人介绍的,现在当科长了,就不认人了。”
“还有你周……仁逸,你仁义个屁,狗日的一……身的心眼。”
“还有你棒梗,傻爸是怎么对你的。”
“有好吃的……紧着你吃,那次闯祸了,不是傻……爸我给你……兜的底,做人……要有良心,你的工作……。”
傻柱话还没说完。
棒梗已经没有耐心听傻柱再逼逼了。
夺过妹夫陈伟明手里的木棍,一棍子狠狠砸在傻柱的左边大腿上。
‘咔嚓’
傻柱的腿骨被敲断。
“啊……,我的腿,我的腿。”
傻柱捂住自己断掉的大腿,嘴里发出凄惨的哀嚎。
“叫叫叫,叫你妈啊!”
棒梗红着眼睛,抡起木棍再次对着地上的傻柱就是一顿暴揍。
“狗日的傻柱,小时候还敢打老子,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这个狗东西。”
一棍接着一棍,重重砸在傻柱的身上。
打得他抱住头,在地上翻滚。
“棒梗,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直到傻柱被打得晕死过去,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一头白发的秦淮茹,这才走出屋子,一把拉住棒梗。
其余人看到满身是血的傻柱,也吓坏了,生怕他被打死了。
自己这些人可要摊上事。
秦淮茹看了眼傻柱。
这个男人好歹也算自己的男人,还帮自己养大孩子。
现在这几百万的家产,也是他那里弄来的。
于是她蹲下去,摸了摸傻柱的鼻子。
还有气,只是痛晕了过去而已。
“还好,还好,还没死,现在怎么办?”
秦淮茹转头看着自己的几个孩子。
这时一个妖艳的女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扭着屁股走出屋子。
“还能怎么办,开车扔到没人的地方,让他自生自灭就行了。”
“棒梗,开车把他扔出去。”
这个女人正是棒梗的老婆——赵琴。
同样是一个心肠恶毒,满眼是钱的烂货。
棒梗点了点头,对两个妹夫说道。
“帮忙把他抬上车,我们开车把他扔外面去。”
于是……。
傻柱就被自己掏心掏肺对待的‘家人’,给扔到了这个僻静的桥洞下。
“老天爷啊……,为什么这样……对我,蛾子,何晓,我对不……起你们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傻柱用最后一口气,呐喊出一句不甘心后,闭上了眼睛。
傻柱感到自己身体轻飘飘的。
浑身的疼痛和寒意也都消失了。
“怎么回事?我飞起来了!”
傻柱看到自己缓缓升空而起。
在他的头顶,有一道洁白的光束,好似正在召唤他一般,将他缓缓吸向那道光束。
傻柱低头望去,另一个自己,正躺在桥洞中,一动不动了。
“难道……我已经死了?”
就在这时。
一个老者,哆哆嗦嗦的走到自己的尸体旁。
嘴里嘟囔着说道。
“傻柱啊傻柱,我以前告诫过你,贾家都是一群白眼狼,你就是不听,掏心掏肺的对他们一家,现在死了,还得我这个仇人给你收尸……!”
“你知道吗,你最爱的秦姐,其实就是个婊子,跟厂里不少人都不清不楚的。”
“其实,秦寡妇跟易中海,一直有苟且之事,就在你的地窖里,我撞到过好多次了。”
“而且,秦京茹还跟我说,自从贾东旭死了后,她就去安了节育环,就是怕自己和别人苟且时,怀上孩子。”
傻柱看清楚了。
来人正是自己的死对头——许大茂。
“想不到,最后送我一程的,却是你这个绝户,许大茂……谢谢!”
“想不到,秦淮茹是这样的贱货,骗得我好惨啊。”
“对不起小娥,对不起何晓,如果有机会,我宁愿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傻柱泪眼婆娑的看着许大茂给自己收尸。
也悔恨自己所做的一切。
不过,身体也快速的往那道光束飞去。
接着白光一闪,自己也就再次失去意识。
“何雨柱,何雨柱,快醒醒,快醒醒。”
一个空洞的声音传出,呼叫着昏迷的何雨柱。
何雨柱被惊醒,睁开眼就看到自己正躺在一个洁白无比的空间内。
空间正中间,有个足球大小的白色圆球。
和自己说话的,正是那个圆球。
“你……你是谁,阎王吗?”
“想不到阎王爷是个球。”
白色圆球一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