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这是个大好的机会,他们远在晏阳,你觉得是在这里动手方便还是在晏阳动手方便?”周氏不耐烦瞥了叶世昌一眼,好像在看一个蠢货,然后又担心地问道:“怎么了?上回舍得这回却舍不得了?你不会是爱上了你的新夫人了吧?”
“当然没有,我只是怕时间不够。”叶世昌解释道。
“还好是明日,不是今日,还来得及安排。明日做事的人来了后我派人通知你,你去交待一下,多给点酬劳,保证他的嘴要严实,事成之后让他赶紧滚,不可再留在上京。”周氏又喝了一口茶,一切尽在掌握中。
叶世昌只知道从小到大母亲什么都能给自己安排好,听母亲的肯定没错,便乖乖答应,等待着明天。
第二日,萧鹤轩带着岳抒怀来到了叶府。
叶世昌先是招呼萧鹤轩去偏厅坐了一下,喝了几口茶,又寒暄了一番。
萧鹤轩倒是不着急,他的目的不是真的要挖海棠树,他慢悠悠地喝着茶,吃着干果,四处打量着叶府的摆设和结构,时不时还夸两句:“上回来送素菜的时候,萧某顾着监督员工,又顾着低头做事,到终于坐下来饮宴的时候又是夜晚,竟没留心叶府是这么漂亮,叶少爷审美果然好,难怪要跟萧某讨六大师的画作。”
一旁的岳抒怀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自己死后,叶世昌用着自己的嫁妆收着自己的铺子的租金,该吃吃该喝喝,还有闲心四处买画作,生活丝毫没有受影响,早已将自己这个夫人抛诸脑后。
叶家更是无一人再讨论自己这个岳氏叶夫人的事,更别说为自己伸冤。
相反,自己却成了一个穷苦人民,每日风吹雨打日晒雨淋地去市集卖糖水,以前挣的都是一顿饭几十两的大钱,现在却挣的是从前不放在眼里的几文几文的小钱。
欣慰的是,萧鹤轩始终是自己的好友,方才这番话是是话里有话,是为自己抱不平的。
萧鹤轩这两句表面是夸赞叶世昌,实则是在阴阳他,吃着岳家的绝户,把叶府装饰得金碧辉煌,回头还把夫人害死,简直是过河拆桥,猪狗不如。
叶世昌却没听出来,他随便附和着,心里却想的是等会江月的父母要来,自己要安排的事也还没安排好,此时他的心里是一团乱麻。
见叶世昌根本无心听讲,萧鹤轩便提出去看看那棵海棠树。
叶世昌心想终于要去挖树了,赶紧送走这个麻烦鬼把画拿到手,好去处理江月父母的事情,便赶紧堆起笑容说:“来来来,萧老板,请往这边走。”
三人到了院子里。
“是这棵吗?我府里的海棠树就数这棵最大最茂盛了。”叶世昌态度非常好。
萧鹤轩偷偷看向岳抒怀,岳抒怀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