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一未击鼓鸣冤,二未拦截御驾,如何称的起刁民二字。”苏灵儿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草民只是觉得这位姑娘说的甚是有理,敢问这位公公是如何与那死者行鱼水之欢的。”
“放肆!公堂之上岂可宣扬此等不堪之事。”锦衣公公也不再是刚刚那般趾高气昂,语气也开始略显慌张起来。
原本早已和大理寺卿串通好,就说是何阿朗乃有龙阳之好,被姐夫撞破后自杀身亡结案便是,可今日先是蹦出一个女子午作,而后又来了一个男子,那么拙劣的谎言本就经不起推敲,若如此下去只怕会被翻案。
锦衣公公与大理寺卿相互对望一眼,大理寺卿心下便有了计较,不是他不想破案,而是此事关键人物实在不是自己动得的,大理寺卿挑挑眉毛:“把这个刁民也给本官一同抓起来。”
一旁的官兵瞬间上前伸手就要抓住苏灵儿,苏灵儿一个利落的转身抬腿就是一脚,将眼前的官兵踹倒在了地上,大堂外的惊蛰一个飞身至苏灵儿身旁,手中利剑出鞘,和不远处的官兵形成了对峙局面,苏灵儿走之何阿花身前蹲下道:“你是不是受了伤不能说话。”
何阿花神色一亮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停的点着头,苏灵儿蹲下身来,何阿花立马张开了嘴发出了“呜”“呜”的声音,苏灵儿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猛的一个往后一扎,幸亏惊蛰站在后面牢牢的扶了一把才没有摔倒在地。
只见何阿花的口中满是凝固已经发黑的血液,牢牢的凝固在口内,白皙的牙齿上满是血渍,空腔中空无一物。
苏灵儿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过头对着大理寺卿大声质问:“为什么要拔了原告的舌头!莫不是中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众人皆惊,大理寺卿见状颇为焦急,事情已经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狠狠的拍了一下惊堂木:“胡说八道,来人,把这扰乱公堂秩序的两个刁民都给本官抓起来。”
“我看谁敢抓我!”苏灵儿转过身看着将他团团围住的官兵怒吼。
“哼……本官抓的就是你这不知天地厚的黄口小儿。”被苏灵儿怒吼了一声的大理寺卿嘲讽的声音打断。
“放肆!我们家小姐乃是苏府三女公子!”惊蛰手握佩剑,居高临下的望着一干官兵吼道。
听到身份,果然官兵顿时都停住了上前的脚步,不由得迟疑起来,锦衣公公早便觉得苏灵儿眼熟的很,可却怎也想不起来自哪里见过,听到惊蛰自报姓名,不由得恍然大悟,事情越发的棘手起来。
此事已经引起了朝堂之上的重视,这些年长公主居功自傲,行事也越发的张扬了起来,早就树敌颇多,再加上皇后一党多加弹劾,圣上早就对其诸多不满。
如今若是此事压下便罢,倘若被宣扬了起来,只怕长公主府的地位岌岌可危,衡量利弊,锦衣太监对着苏灵儿不屑的看了几眼:“当真是不巧,我曾有机缘多次见过苏三女公子,苏府的女三公子乃是名门之后,钟秀慧敏,岂会是尔等狂妄无知不懂礼数之人。”
锦衣太监的一番话说的格外巧妙,若是苏灵儿依旧咬死自己的身份,那便成了他口中狂妄无知不懂礼数之人,会使苏府蒙羞,若是不承认,那他们便有的是方法置自己于死地,一时间陷入了两难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