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越无奈的摊了摊手，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他想要成为一名二阶炼丹师，就算不眠不休的苦练也至少需要数百年光阴。

若是这样都能称得上有天赋，那他就不知道没天赋的人长什么样。

毫不客气的说，自从他踏上修行路以来，无论是修炼，还是别的方面，他都没见过比他资质还差的人。

他的灵根与悟性，其实就和那些普通的灵农、灵植师差不多。

“还骗我……”

殷素玲气的瞪眼，可还没等她再说什么，一枚碧绿色的丹药已经放在她面前。

“别发火了，这颗回春丹送你，还有，就算我有炼丹天赋又有什么用？

我的灵根注定在修行路上进展缓慢，不像你，年纪轻轻已经是聚气境上段的天才修士。”

方越语气里满是遗憾，好似在感叹上天的不公。

见此情形，殷素玲反而变得惭愧起来，赶忙摆手：“这是吴长老给你的丹药，我怎么能收？还有……我不是有意戳你痛点。

若是以后有人敢欺负你，我一定帮你出头。”

她的神色颇为坚定，有时候人的命运就是这般奇妙。

就算有丹道天赋又怎么样？灵根不行，终究难得长生大道。

说到底方越也不过是一个运气好、心地善良的灵农而已，得到好东西也想着分享给她。

亏她之前心里还有一丝嫉妒对方，实在不该。

“那就这么说定了。”方越微微一笑，心想成功化解一名潜在敌人。

尽管以他的修为全然不惧殷素玲，甚至可以让其暗中消失，可化敌为友，让一个潜在敌人成为他的朋友、助力……这岂不是更好？

而且，他要做的只是小小示弱罢了，此举可谓稳赚不赔。

“没问题，不过你也得为我讲解一些丹道上的疑惑。”

殷素玲豪爽的答应下来，并拿出那本丹道手册。

这上面有很对她不理解的东西，自是不好、也不便去问吴长老，向方越求教便没什么压力了。

“这简单……”

方越耐心指点起来。

刚开始时，殷素玲兴致勃勃，学的很专心，可很快她就绝望的哀嚎起来。

因为在一些知识上她发现双方的认知居然完全不在一个层面。

不少在她看来晦涩难懂的东西在方越那里，似乎本该如此，根本不需要什么步骤就能解出来。

这一刻，她感受到学渣与学霸的差距，并对以往引以为傲的丹道天赋产生怀疑。

……

洞府外，一处浮云上。

吴长老与一名紫衣女修对座而饮，脸上满是和煦的笑容，在他手边不远处的铜镜上，则显示着洞府内的画面。

方越与殷素玲的交流，全都一丝不差的落在这面镜子上。

“你想好了吗？真的要收那个后辈为亲传弟子。”

紫衣女修眸光流转，脸上带着好奇：“很多宗内的长老、还有堂主都请求过让你收他们的弟子为徒。

可你不收那些天之骄子，反而收下一个李家曾经的下人，这不是在打他们的脸？”

放眼整个玄天宗，也就吴长老这么一位三阶丹师，想要与其搭上关系的修士自然数不胜数。

可那么多天才、背景深厚者没看上，为何偏偏看上方越那么一个不足轻重的灵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