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后,他们搬到了一座崭新的府邸之中。这座府邸的内部布局是由韩修齐精心设计和安排的。
进入主院,屋内的一切用具一应俱全,从精致的家具到华丽的装饰品,都是他挑过的。
窗户正对着一张舒适的小榻,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榻上,中午时间,温暖又惬意的感觉。
当推开窗户时,一股清新的花香扑面而来,窗外种满了百合花。
它们与周围的刚冒头的绿树、长出的青草绿芽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云妡柔很喜欢这里,尤其是那些百合花,让她感到宁静和安心。
陛下来坐了坐,朝中很多人虽不见得待见他们夫妻,但陛下的面子他们得给。
除了太子,能来的几乎都来了。太子没来,太子妃倒是来了,带来了一些礼物。
“小皇孙,你叫什么名字呀!?”云妡柔微微俯身,面带微笑地看着眼前可爱的小家伙。
小家伙眨了眨眼睛,好奇地望着云妡柔,过了一会儿才奶声奶气地说道:“呦呦。”
云妡柔不禁被他天真无邪的模样逗笑了,摸了摸他的脸:“呦呦知道自己叫呦呦呀!”
太子妃似有些心思,听着孩子的话,才回过神来道:“呦呦,要叫三婶婶。”
小家伙认真地看着云妡柔的嘴型,努力模仿着:“三……婶……婶。”
云妡柔满意地点点头,摸了摸小家伙的头,温柔地说道:“真乖,我是你的三婶婶。”
她的眼中充满了喜爱之情,仿佛这个小家伙就是她最珍贵的宝贝。
“咳咳咳……弟妹可真的是很喜欢孩子呢,过上几个月,你的孩子也要出生了呢!”
云妡柔脸上带着笑,很期待自己的孩子降世。
“是呀,已经六个月了。很快就能见到了。”
太子妃将目光落在某处礼品上,抬眸看着她道:“有一件事……是时候了!要劳烦你和三弟了。”
“他又动手了!?”
云妡柔见她点点头,目光随着她的眼神看去,心下一沉。
当晚,云妡柔便感到身体不适,腹痛难忍。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汗水湿透了衣衫。
韩修齐着急忙慌地守在她身边,他的眼神充满了焦虑和关切。
他紧紧地抱着云妡柔,呼唤着她的名字,希望能唤醒她的意识。
“太医呢?为什么还不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该开什么药才能救她?”
韩修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甚至是一丝的绝望。
一旁的宫女们吓得瑟瑟发抖,她们从未见过三殿下如此失态。
“殿下息怒,太医已经在路上了。”一旁的夏叶连忙提醒说道。
韩修齐心急如焚,他恨不得自己能替云妡柔承受痛苦,一脸无奈的说着:“为什么?为什么……什么药都没有用?!”
“不好!殿下……她……见红了。”
不只是那个宫女喊了一声,韩修齐睁大双眼,抓着她的手,一遍遍在她耳边低语。
“没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一定可以救你!”
不过须臾,周梧何赶到了,经过一番救治,云妡柔的状况暂时稳定了下来,但她依然昏迷不醒。
韩修齐的眼神充满了忧虑和愤怒,冷冷的盯着周围的人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殿下,微臣在太子妃送来的东西中发现了堕胎之物。”
周梧何语气凝重地说着,还很有感觉的摇了摇头。
韩修齐心中一沉,他紧紧握着拳头焦急的问道:“怎么样才能救她?”
“此药极为凶险,腹中的胎儿怕是危险了。”
角落里,不知道是哪个宫女,看了她身下的鲜红,偷摸的溜了出去。
半个时辰不到,五皇子府上,一名奴仆跪伏在地,神色激动地向五皇子禀报着。
“殿下,事成了!三皇妃已经见红,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李高德听后,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兴奋的转了几转,心中暗自得意,不禁笑出了声。
“哈哈……借太子妃之手,既能除掉三皇妃腹中的胎儿,又能让李惟杨和太子之间产生裂痕。这次我倒要看看,李惟杨会不会跟太子翻脸。”
他这一步棋走得恰到好处。如今,云妡柔流产已成定局,无论是太子还是李惟杨,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而他,则可以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此刻,李高德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胜利。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姚琛一脸谄媚地笑着,在他身侧说道。
他弓着身子,双手抱拳,微微低头,其动作充满了讨好之意。
他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姚琛,此次你也功不可没。接下来就是看好戏的时候了,两个月后蒙古来使,有他们争的时候。”
听到这话,姚琛连连摆手道:“殿下过奖了,这都是殿下英明决策的功劳,能为殿下效力,乃是属下的荣幸!”
李高德笑了笑,不再言语。他转身看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姚琛则静静地站在一旁,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打扰到殿下的思绪。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些许凉意,但姚琛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
因为他的心中正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对权力和地位的渴望。
他幻想着,只要紧跟在这位殿下身边,未来定会有无限的可能等待着他。
……
‘砰’的一声,药碗洒落在地,里面的女子伤心欲绝的大喊一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衣襟上。
“竟然敢伤害我的孩子,可恶!!”
此时此刻,云妡柔身侧已经没了外人,韩修齐抿了一口茶,淡定的看着怀里,某个吃着糕点的女子。
只见他无奈的笑着,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妡柔可真会演,既然如此我也要配合些。”
这丫头什么时候能面不改色的掉眼泪了?一点伤心的表情都没有,但是眼泪也能哗哗的流。
“可恶的太子,竟然下药害我的孩子!此仇不报,怎能心安?!”
伴随着他的声音,杯盏跌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走了!怎么吃成这样子?!活脱脱一只小馋猫嘛!!真是的!”
确定周围无人,韩修齐这才松了口气,慢慢坐在床边,擦了她眼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