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公公吓了一跳,试图夺回拂尘,但叶霖的力量却远超他的想象,他怎么也无法从叶霖手中夺回拂尘。
“沐公公,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叶霖的声音充满了戏谑和嘲讽,“当年你用这把拂尘打得我遍体鳞伤,今天就让我来试试它吧!”
说完,叶霖用力一甩,将沐公公整个人扔到了地上。沐公公惊恐地看着叶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你是……你是叶霖。啊……你,你这个疯子!你竟然敢对本公公动手!”
沐公公愤怒地咆哮着,捂着头狂叫,雨水弄湿了他的衣裳,泥水溅在他的脸上。
他却只是无能狂怒,抱头鼠窜着躲避,顺着台阶直接滚下去,跌在泥潭里。
然而,叶霖却丝毫没有理会他的威胁,而是再次举起了拂尘,朝着沐公公狠狠地抽去。
每一下抽打都伴随着清脆的响声,沐公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刑场。
“闭嘴,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至于翊城,公公就不用想着回去了。我会替公公去看的,这个时候是我该归家的时候。”
叶霖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丝毫不担心他的声音被旁人听见,雨点滴落在地,盖住了他的声音。
想让我回去的,不想让我回去的,我要归家了。
云妡柔看着叶霖,却没有要拦住的意思,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都是天经地义的!!
“他……这?!什么东西!?他是谁?!”
江流均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朝着几人投去询问的眼神,甚至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呃……”
看着在场的季云两家人,武清将嗔笑一声,拳头紧握着咬咬牙,一把拍在弟弟的肩膀上,说道:“看来,在场不知道的就只有我们喽?!”
就在刚才,她还以为只有自己不知道,没想到还有个同病相怜的弟弟,瞬间好像也没那么气了。
“不过,这样看着倒也挺爽的,这阉贼以前没少仗势欺人,活该被打!!”
武清将看他被打也觉得解气,这人狐假虎威惯了,若不是朝中户部把握着端州守备军的粮草,她早就不给这人面子了。
“他……他,他是那个叶霖?那个……那个被废的那个?”
季霜笑着看了一眼,撑着伞捂着嘴角,他这样子还真是有一种傻傻的少年气。
“不是?!搞了半天,就我们不知道呀,那……那那那……我们平日忽略他,那个不会被报复吧。”
也不知道为何,江流均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他这脑回路跟旁人就是不一样,居然担心会遭到报复。
“傻子,你有没得罪他怕什么?!更何况你们还是一家人!!”
季霜无奈地抚了抚额头,真不知道江流均是怎么想的。她不禁叹了口气,默默转了转手上的手链。
沐公公一顿被打之后,整个人都被扣在了傲州,叶霖就没打算让他活着。
翌日,根据潋滟俩姐妹的消息,翊城果然发生了大事,陛下自上次中毒之后,身子一直不好。
三皇子叶易联合朝中大臣弹劾叶晨,若只是普通的弹劾也罢了,偏偏闹到了朝堂上。
据说是一个被二皇子叶晨屈辱的女子,到永安门外敲登锣鼓,直接告了御状。
不仅如此,这女子的哥哥还是刚刚登科的状元张远荣,也算是姚闻瑾的门徒。
张远荣登科后便接了老母亲和妹妹进京,不料进京的第一天,便遭遇了这等事情。
如此一来,那可怎么得了?!老母亲当日就气晕了过去,妹妹哭得险些自我了断。
张远荣作为一个文人,本来就有着极其强烈的文人风骨和傲气。他刚刚来到京城,人生地不熟,根本没有任何根基可言。
当得知自己的妹妹遭受侮辱时,他的愤怒和痛心可想而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为妹妹讨回公道。
兄妹俩大闹一场,甚至引发了其他文人学子们的共鸣和愤慨。
他们纷纷站出来支持张远荣,声援他的正义之举。这场风波迅速蔓延开来,一时间沸沸扬扬。
冯后是个聪明的,放出传言替儿子弥补,说什么本就有意张姑娘做妃子,宴请了张姑娘要她答应。
不得不说,这确实看着是对张姑娘有利,能让她做皇子侧妃,那姑娘原是想答应的。
可她哥哥张远荣却不同意,毕竟叶晨一直都是万花丛中过,片片都粘身的,对着妹妹言说一番。
“如此,岂非助长他的作风?!不能因为他是皇子便轻易放过!更何况他又并非真心待你,你一旦入了府,受了委屈,哥哥再想帮你就没那么容易了。”
就是因此,冯后的计策终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张姑娘又死活不答应了,整日大喊大闹:“堂堂天皇贵胄,光天化日之下欺辱臣子之妹,想来遭受其欺负的不止一个!?天理何在?!”
张姑娘扬言不要权势地位,只要一个公道,只愿一世安稳,衣食无忧。
此事,一时之间僵持不下,若是应她衣食无忧之言自是不难,难得是律法之下,堵不住悠悠众口。
叶易有趁机落井下石,爆出了他私藏矿产之事,又列举了数项他做过的错事。
一来二去,陛下气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倒在了朝堂之上。
韩丞上奏陛下,请求早立储君,皇帝早已心力交瘁,思索再三,终是应了他的奏章。
就这样叶易成了新任储君,冯后虽未被废,但已无统御六宫之权,陈贵妃一人独大。
四城又在此时传出捷报,他们好像这才想起来,四城还在交战之中。
此时,又有人进言说四城势大,必须加以制衡才可。
经过半月的讨论,才想出了这个阴招,真真是令人无语。
姚闻瑾在朝堂之上极力反对,以云妡柔已为人妇为由劝阻,却终是一人难敌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