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小西瓜说的对,自然是,偷偷的不能被发现呀?!呃……小西瓜在外面可遇到什么趣事?”
徐以墨看着有些害羞的妻,咳嗽着转移了话题,让他说说外面的趣事,也能解解闷。
许是他们样貌相似,也许是他们之间是血亲,相处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障碍一般。
竟然也能活络的攀谈起来,多是小家伙絮絮叨叨的说着岛上的事,徐以墨在旁听着,时不时的说两句。
担心他过了病气,徐以墨只是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浅浅笑着同他说了两句,叫他坐到云妡柔的榻上。
“小西瓜真可爱,舅舅病还没好,到舅母这边坐,有什么好玩的故事,也说给舅母可好!?”
云妡柔半搂着小西瓜,将他护在榻边,免得他掉下去,笑着捏捏他的小脸。
小西瓜一双小短腿晃着爬上来,似是废了不少的气力,爬上来的时候,小脸粉扑扑的甚是好看。
他也知道舅舅生病了,在云妡柔身边也不闹腾,开心的分享着自己遇到的趣事。
他说之前有一次,自己跑出了葫芦岛,引得爹爹到处找他不说,还被娘亲追着说好些日子。
徐以墨也想起来,之前却有一次,阿姐只留了一句话,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处理,当日就出了京城。
当时,朝中的政事都积了好多,他也只处理了些加急的,剩下的摞成三四沓,堆起来都快比自己高了。
后来,徐书瑶回京之后,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在他的殿中边批边骂。不仅骂咧咧的说杜惜从,看着他也是万分不顺眼,恨不得指着鼻子骂他。
小家伙说他那次出岛,在岛边的那镇上遇到好些稀罕玩意,他都没有见过。可是他没有铜钱,只能在街上瞎逛,什么也买不了。
随后,他被父亲领回家,父亲顺便给他买了一个小香包,还带他在街上转了一圈。
由于父亲脾气好,他并未受到惩罚,但结果却是被母亲大人狠狠地训斥了一顿,父亲也因而被母亲狠狠的说了一顿。
呃……整整两天,不,一天半,娘亲大人都没有跟爹爹说话,还要求爹爹种活她最喜欢的荔枝树。
以至于现在葫芦岛上,到处都是爹爹试着养殖的荔枝树,种了一圈都快把家围了。
……
公主府内,某处殿宇,窗户大开着,微风吹拂着屋内的轻纱,带来一丝凉爽的感觉。
透过窗户,正好可以看到一个人正端坐在案几前,认真地处理着一叠厚厚的奏折。
此人正是徐书瑶,她身着华丽的衣裳,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微微皱起的眉头透露出她的怒气。
此刻,徐书瑶正专注于眼前的奏折,但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她一手拿着朱笔,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严肃而锐利,似乎在仔细阅读每一个字。
突然,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愤怒地将一份奏折扔在了地上,胸口被气得上下浮动。
“哪来那么多的事?!一天天的,哪来那么多事!?啊?!全都是事,全都是事,气死我了!”
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仿佛要把所有的烦恼都发泄出来。这份奏折顺着光滑的地面滚动了几下,最终停在了墙角边。
徐书瑶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向远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和疲惫。
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处理朝政一点都不适合我!!我迟早就要被他们气死,这活还是适合阿弟来干,他看奏折都不生气的。”
就她这脾气,看着这些个劳什子玩意就生气,这点她就觉得自己比不上阿弟。徐以墨他看折子都不生气的,换了她早就像现在这样受不了了。
“书瑶,何故如此动怒?是何人惹得你这般不快?”她身后响起一个温润而沉稳的声音。
仅仅一句话,她便知道来者是谁,正是她心中所想之人。今日的杜惜从,一袭青衫长袍,衣上绣着翠玉般的青竹,以修长的蓝布束发,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许是到了这个年纪,到底是比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沉稳些,看着就有种独立于世的淡雅。
徐书瑶敛了眼角的怒气,慌张的整理了一下衣衫,这样性子的她也会在杜惜从面前变得温柔些,笑着转过身去,往前走了几步。
“你来了。咳咳咳……还好意思说,竟然直接进了宫,不先到我的公主府也就罢了。还将儿子也留在宫中,我都好时间没有见到小家伙了。”
哪有做母亲的不想念自己的孩子?尤其是上次一别都有小半年没见了,徐书瑶自是想那小家伙了,只是不知道那没良心的想娘亲没?
杜惜从只是笑笑不语,知道她定是还没说完,而且要问的肯定不是这个,等着她继续说。
这次她与儿子分开这么久,不就是因为儿子趁她不注意,把她最喜欢的荔枝都吃完了么!?
当时,她明明很生气的,恨不得直接打一顿,但是又实在是舍不得打儿子,才要他‘狠狠’教育一番的。
“不过,你俩来得也恰是时候,幸好他们两人都没事。阿弟的病稳住了,妡柔和孩子也都无事。对了,你可看出刺杀她的是何人?!可……是那人派来的?!”
一提到刺杀之事,徐书瑶的神情顿时凝重起来,秀眉微蹙,流露出一丝忧虑。竟有人胆敢在天子脚下公然行刺,实在是令人震惊。
杜惜从摇了摇头,然后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轻声说道:“暂且看不出,我瞧着不算是专业的杀手,不然……怕是等不到我遇上。那人的话,应该不至于派这样的人来。”
“但愿不是那人,兄长饶了他一命,不是让他回头报复的。若是他还敢出现,敢伤害阿弟的话,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他。”
说着,徐书瑶的表情冷了冷,眼神中多了几分杀气,心中有了自己的主意。
阿弟不愿意做的事,她来做就是了。
“事情太多,我还没来得及问,妡柔她去碧水寺找到给阿弟治病的法子没?!”徐书瑶接着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