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曜......”她轻轻念了念,挺喜欢的,“嗯,就叫曜曜。”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宴墨白,那你以后不能姓宴,要姓皇姓李吧,李墨白,李墨白,一下子不太习惯呢。”
“你可以叫我墨白。”宴墨白道。
墨白。
突然叫得那么亲昵,她好像也叫不出口。
乳母将孩子抱过来时,宁淼的鸡汤正好喝完。
“还想吃点别的吗?想不想吃面?”宴墨白问。
“暂时吃不下,等会儿吧。”
乳母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虽穿着粗布衣服,但收拾得很干净清爽,看着就是个很得体、很勤快的人。
她抱着孩子给两人微微鞠首见了礼。
“殿下,夫人,小皇孙正好醒着呢。”
宴墨白将手中瓷碗递给春兰,起身,去接过乳母手中的孩子。
从昨日到现在,小家伙就跟他娘一样一直睡睡睡,他还是第一次见他醒着。
“曜曜,小曜曜......”
他垂目看着,第一次看到小家伙的眼睛,乌溜溜的,顿时心里面软得一塌糊涂。
“宁淼,像你呢。”
他抱着小家伙坐到床沿上,给宁淼看。
宁淼坐起身,看着襁褓里的小不点,一颗心也是软得不行。
她抬眸看看宴墨白:“明明像你。”
乳母微微笑:“确实像殿下多些。”
“是吗?”宴墨白盯着小家伙瞅,心里自是很受用,“他也在看我呢。”
“刚出生的婴孩看不清这样的距离的,古话说,一日长一寸,每日能看到的距离多一寸。”乳母笑道。
“是吗?”宴墨白跟宁淼第一次知道这个。
“嗯,不过父子连心,小皇孙定然知道抱他的人是自己的爹爹。”乳母道。
宴墨白弯唇。
然后将脸直接凑到小家伙的面前,父子二人几乎脸贴着脸:“我送近让他看。”
宁淼将他的肩膀推起来:“你别吓到他。”
宴墨白立马坐正。
“给我吧。”宁淼伸出手。
被宴墨白避开:“书上说,妇产子,犹如四肢百骸重组,不宜负重,尤其是头三日。”
宁淼没想到他也会看这方面的书。
但还是伸着手:“抱抱孩子还是可以的,又没多重,而且,我要喂他呀,我......”
宁淼顿了顿:“我那里难受。”
胀得有些痛。
虽然有乳母,但自己有的话,还是以自己的为主吧。
宴墨白自是当即就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瞥了一眼她那里,便将手里的小家伙给了她。
宁淼抱在怀里,细看小家伙的眉眼,越发觉得他像宴墨白。
生命真的太神奇了。
这便是她跟宴墨白两人生命的延续吗?
宁淼抬眸,见宴墨白还坐在床边。
“你不回避一下吗?”
“跟你,我回避什么?”
宴墨白侧首看了看乳母跟春兰,那意思,回避的应该是她们二人。
宁淼嗔他一眼:“你回避,我得让乳母教我。”
宴墨白本想问这还需要学吗?
想想可能是自己不懂,便没问,乖乖起身出去了。
春兰随后也送碗去灶房。
乳母去关了厢房的门,宁淼这才解开自己上衣的衣领,撩起兜衣。
外面走廊上,宴墨白负手而立,望着漫天大雪、雪幕成帘。
小家伙竟然跟他一样,都出生在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