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气氛有些沉闷，仿佛在等待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乌云密布的天空下，空气似乎也变得沉重起来。

顾瑶静静地坐在齐轩墨用来休息的小榻上，两条小短腿随意地晃悠着，透露出一丝不安分。

她的两条小眉毛，故意团吧着，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时不时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试图吸引齐轩墨的注意力。

然而，齐轩墨其实早已注意到了顾瑶的反常行为。

自从白薇治好了她的身体后，这个小家伙就再也坐不住了。整天拉着白薇四处玩耍，上天入地，不亦乐乎。

只有当夜幕降临，她才会恋恋不舍地回到家中。吃完晚饭后，她便开始打瞌睡，像一只慵懒的小猫。这一段时间就连跟他说话的时间都少了。

齐轩墨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个小家伙肯定又在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于是，他拿起一本书，悠闲地斜坐在窗前的案几上，借着微弱的灯光，自顾自地看着书，完全没有主动询问顾瑶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后还是顾瑶先按捺不住了。

她小嘴一撅，小嘴儿嘟嘟的，像是能挂住一个小酒壶似的。

哼唧了两声，那声音里充满了小小的抱怨，然后终于憋不住啦：“夫君哟~~”

那声音啊，就像是在春日里绽放的百灵鸟，婉转得不得了，听得人心都醉了，简直就像春天的暖阳，能瞬间把冬日的冰雪都融化掉。

听到顾瑶这么软糯的撒娇，齐轩墨可是整个人都酥麻了，那鸡皮疙瘩都跳起了舞。

他放下手中的书，叹了口气，看向顾瑶，“说吧，又想干什么？”

顾瑶眼珠一转，努力绷起小脸，故作深沉地问道：“夫君，你说这天下究竟是谁的天下？”

听到顾瑶的问题，齐轩墨脸上的从容即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惊的神情。

这个问题异常尖锐，如同一把利剑，瞬间刺破了他长久以来的认知和自信。

他开始陷入沉思，脑海中不断涌现出各种画面：皇帝的威严、官场的权谋、百姓的疾苦……

“是上官霖让你来问我的吗？”齐轩墨紧盯着顾瑶，表情严肃。

顾瑶被他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看上去极为委屈。

齐轩墨瞥见顾瑶委屈的神情，心中骤然紧缩，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语气过重。

他迅速调整语气，柔声安抚道：“瑶瑶，别害怕。我并非有意凶你，只是你提及的事情太过微妙，我担心你会被居心叵测的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