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并没有声张自己心中所想,而是选择和其他人一起装作茫然无知地继续向前走。穿过宽窄不一的巷子后,他们终于来到了村落的正中央——祭台所在地。
此刻,高台之上,一个身着黑袍的神秘人物正盘膝而坐。而比他们更早一步到达的杨婆婆,则静静地站在高台下,一脸痴迷地仰望着台上的那个人。
突然,阿风发出一声惊呼:“大祭司!”
众人闻声皆是一脸错愕地看向他。
大长老皱着眉头问道:“你说谁是大祭司?”
阿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缓缓说道:“大祭司,我家里有他的画像,就在祖母的卧房里。
小时候我曾无意之中见过一次,但很不幸被祖母发现了,她还狠狠地揍了我一顿,所以我对这件事印象特别深刻。当时祖母说,画上的人就是苗寨的新一任大祭司。”
听到这里,众人对视一眼,顾瑶开口询问:“大长老,在你们苗寨,有收藏大祭司画像的习惯吗?”大长老很肯定的摇了摇头:“没有,只有为族里做出特别突出贡献的人才会得到将画像供奉在蛊王词里的荣耀。”
听到这里顾瑶都将狐疑的目光投向杨婆婆。可是杨婆婆对众人的目光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高台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半张金属面具下的嘴角儿轻轻勾起,下一瞬,只见他手臂轻轻一抬,站在下方的阿风就隔空被他提了起来,直接扔到了高台上。
杨婆婆看到这一幕,终于回过了神儿,冲着黑袍人大喊:“我的神,他就是您的孙子,是您嫡亲的孙儿啊!”
众人错愕,阿风更是失声喊道:“祖母,你在说什么?”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阿风自己。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杨婆婆和那个神秘的黑袍人。
黑袍人微微抬起头,露出半张被金属面具遮住的脸。他的眼神冷漠而深邃,让人无法窥视其中的情感。
阿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愤怒地质问杨婆婆:“祖母,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杨婆婆却无视了阿风的质问,脸上露出痴迷和疯狂的神色,她颤抖着声音说道:“神,我听您的安排,养育大了我们的儿子,又让他与寨子里最健康的女子结合,生下了孙子。”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颤巍巍地指向阿风,“您看,就是风儿,他比寨子里的所有后辈都要高大威猛。”
黑袍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阿风身上,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渴望,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贵的宝物。
确切的说,他盯着的是阿风的身体,这让阿风感觉到自己像是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惧。
“桀桀桀……”黑袍人的口中突然发出阴森诡异的笑声,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不错,很不错,看在你为我养育了如此优秀的后辈的份上,就赏你一个痛快吧!”说完,他抬起一只手,对着杨婆婆轻轻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