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番番则是没想到,亲娘还知道口对口的给人喂药……
【她真的不是故意趁这个机会,占人便宜吗。】
系统不解风情地说:【那药放了几天,都馊了……】
还在拼命用舌头,想顶开玄赫唇的邱意浓,全身僵住了。
能救人命的药,放了几天,还馊了?
邱意浓猛地起身,立马就吐了!
“呕……”
吐完了,邱意浓就面如土色地询问张大夫:“这药你放多久了?”
张大夫一会儿睡,一会儿醒,对时辰已经模糊,不知道过了几日。
他估摸了下,“怎么也有两三天了吧……这药不能喝。”
邱意浓这会儿啧啧下唇,就感觉到了那药的味道……苦中有馊啊!
她一时懊恼自己太心急,想救玄赫,竟是吃了这样的糗……
她强忍住羞耻,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问张大夫能不能再去熬一碗。
“厨房里有药材,是巡抚大人好心留下的,不过治好了,又有什么用呢,”
张大夫脸上涌上了死气般的沉寂,他像是看淡了生死,又像是对痛苦麻木了一般的说道:“怀来县已经封城了,外面的人就等着城里的人死干净,最后还要一把火烧干净了咱们肮脏带病的尸体……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又何必再喝药受苦呢。”
邱意浓却不那么想,但她也不与张大夫辩驳……
她就找张大夫问药方,要到了以后,就去厨房重新熬了药,回来就继续给玄赫喂药。
她衣不解带的给玄赫口对口喂药,毫不忌讳玄赫已经染上疫症……
张大夫一个外人都看得感动了,“嘎嘎嘎”叫了出来。
“嘎嘎嘎……”=‘她是玄赫的亲娘吧,果然母爱伟大……’
邱意浓幸好没听见,她只想听见玄赫的声音。
这般忙活了两天一夜,邱意浓两宿没合眼,一直盯着玄赫,等着他退烧。
玄赫的高烧反反复复,到了最后苏醒,他也只觉得自己虚弱得很。
等看见面前黝黑的村妇,他愣了下,才迟钝地记起来,这人身体里应该是邱意浓……
“你怎么在这,”玄赫虚弱地问,还有些着急,“这城里到处闹灾,还闹瘟疫,你来这里做什么!”
其实玄赫心里也有答案,他拧着眉,面上厌恶地说道:“你快点离开,不要烦我……”
邱意浓心里有些受伤,不过她也不想烦他,她手上的动作极为轻柔地给玄赫换散热的头巾。
她还一边道:“以前是我错了,我不过是小姐脾气发作了,所以老缠着你,不过以后不会了,玄赫小师父你为了灾民,不辞辛苦,身犯险境,品性实乃高洁,我极为佩服,以后我不会再出言放肆,扰了你的修行。”
邱意浓还道:“我这个人很讲义气的,不管是你,还是我其他的朋友,她们要是也困在这座城里,我也一样会赶过来救她们,所以玄赫小师父不要有心理负担,你是我朋友,我自然不会丢下你不管,当然也不会调戏你。”
玄赫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话来,一时脸色复杂。
直到他听见大黑牛的心声——
牛番番:【你们撒狗粮,要不要看看旁边有没有狗啊。】
系统:【我不是狗,可能有只鸭。】
张大夫:“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