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赵家村不是自愿捐的,都是被你这个狗官逼捐的,”赵家村的人愤怒地攥紧拳头,恨不得一拳打在乌县令身上。
这句话犹如往热锅里倒凉水,直接炸的满场震惊。
刚才还在表扬乌县令的巡抚大人狠狠的拧了拧眉头,“乌县令,你可逼富绅捐银子捐粮食了?”
其实以往也不是没有县令这么做过,但从没有富绅跳出来如此指责。如果乌县令真的逼捐,还没拿捏住富绅,任由富绅曝出,那真是自己给自己套麻绳,上吊找死了。
乌县令也是愕然,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已经摆平了赵家村,城里谁不知赵家村压根没捐东西啊,这面前的人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晓的这么多的。
乌县令可不信赵家村的人敢曝出来,他心虚了一秒之后,立即理直气壮地道:“你谁啊,竟然大放厥词诬陷本官,你可知诬陷当朝官员,轻则流放全家,重则午时抄斩。”
“俺怎么诬陷你了,俺就是赵家村的人,俺能不知道你这狗官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吗。想当初咱们里正叔好心好意的从流民手里救回来了你儿子,你倒好,恩将仇报,将俺里正叔关起来下大牢。”赵家村的人越想越气,看乌县令的目光恨不得将他一身的官服扒了。
这狗东西特么就不配当他们的父母官。
乌县令没想到巡抚带来的百姓里竟然还有赵家村的人,他仔细思量了下,这自称是赵家村的村民可不是从赵家村来的,而是跟着巡抚从怀来县过来的。
这村民压根人就不在凌云县,又何谈知道所谓的真相呢。
乌县令揪住这破绽,就出言打上这七寸:“本官不知你是不是赵家村的人,你就算是又如何,富绅自愿捐粮食的时候,你人怕是不在咱们县城吧,你人都不在县城,请问你是如何在千里之外,知晓本官强逼人捐银子捐粮食呢。”
赵小妹暗叫不好,果然原本只是旁听的巡抚大人偏向了乌县令这边。
就见巡抚大人对着赵家村的人道:“你好不容易从怀来县保住了一条命,可别在这丢了命。”
然后又跟乌县令帮赵家村的人描补:“他们在怀来县生过病,可能记性不大好,昏了头说错话罢了,乌县令就别跟他们计较了。”
乌县令果然不跟他们计较,还得意洋洋地对赵家村的人笑:“本官爱民如子,当然不会跟他们计较,他们不过是被这场洪灾吓破胆了的愚民,本官还应好好保护才是。”
说罢,乌县令就当着巡抚的面,叫来衙役,让他帮忙送赵家村的人回村,做足了宽容大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