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者”
“无能”
“落水狗”
“啊-啊-啊-啊啊啊啊---”心理线彻底崩溃,无能咆哮。
胸前187号卡牌掉落,整个人疯疯癫癫,躺在地上,双手摊开,呵呵呵呵傻笑。
坐在不远处看着的管义,只听见聪尔哀求了几声,便疯掉了。
管义有点懵,身体又酸软无力,低声喃喃:“到底怎么回事?”
“管义--”
身后突然响起,挚友的呼唤。
管义惊了一瞬,难以相信一般,缓慢回头,看向黑暗处站着的男人。
“救救我,管义。”男人磁性的嗓音说着求救的话,却很冷静。
“雷--雷念?”
猎鹰飞翔,阳光炽烈,微风佛面,教堂钟声铛--铛--铛--铛铛--
管义回到了曾经的小镇,站在熟悉的小巷,耳边是熟悉的鹰鸣,钟响。
红衬衫,白长裤的雷念,缓慢向管义走来,却无视了他,转弯走向那条他们曾走过无数次,回家的巷道。
年轻了许多,没有戴眼镜,身着不太合身的T恤,短裤,拖鞋的管义,慌忙追过去,呼喊道:“雷念,雷念--”
黑暗岔道里,管义双手摸索着向深处前行,双目无神,双腿颤抖,步履缓慢。
而在他眼中,却是在熟悉的巷道奔跑,追着前方挚友的背影。
身后追来的金阳,言茉,遇到了躺在地上的聪尔,两脸惊诧。
言茉呼喊道:“聪尔?”
金阳忙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聪尔似是听到,似乎又没听到,傻笑着,蛄蛹着翻坐,站起。
眼泪鼻涕口水糊一脸,双眼不聚焦,转头对着两人,呵呵哈哈呵呵痴笑着走了。
两人看着聪尔不太正常的状态,心里一紧,言茉立刻道:“快!我们快去找管义!”
金阳点头,坚定:“嗯!”
此时的管义,向着深处,树木越来越密,黄金汁液越来越浓稠的地方,颤颤巍巍地走去,抬手呼唤,“喂~你要去哪里?等等,你等一下啊!”
眼前画面却是奔跑,奔跑,爬楼梯,唰--打开门,“雷念!”
入目,窗边,雷念双手合十,躺在床上,面覆白布。
一切是那么的熟悉。
床,是他俩一起用废木板拼接而成的。
柜子,房东不要,他们捡回来的。
窗边花瓶,破了一半,里面的花却仍旧鲜艳,是他们一起采摘的。
洗的泛黄的床单,破了几块,用废布缝堵的防蚊纱。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从福利院一起出来后,自己给自己垒的小窝,曾经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