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岁珩学长,很荣幸被你喜欢了那么久,抱歉有件事欺骗了你,其实我也喜欢……”
你字还没有打出来,浓烟涌进来,隔着毛巾年月还是被呛到咳得停不下来。
放下手机。
年月重新用水浸湿地上和窗户上的毛巾、浴巾,把门又堵了一遍。
但好像作用已经不大。
浓烟顷刻间便将年月包围,很快年月便觉得呼吸困难,脑袋发晕眼前发黑。
她无助地缩在墙角,拿湿毛巾紧紧捂着口鼻,抱紧自己。
无尽的绝望,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年月困住,这一次她真的再无能为力,死亡像一辆准点的列车,似在一步步向她逼近。
终于。
她的眼前彻底黑暗,耳边淋浴和花洒的声音也开始听不清。
双手无力地从脸上、身上滑落,她整个人瘫软地倒在角落,仅靠一点微薄的清晰意识,还在顽强的努力不让自己睡过去。
但她知道,她快要死了。
她没能熬到四年后,替前世的自己手刃凶手,没能长出完整的铠甲,也没能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一切,就像黄粱一梦。
眼下,年月连仅存的一点意思也开始模糊。
就在这时。
“月月!”
门外,有人喊她的名字,但她已经分辨不清这是谁的声音。
救援人员?心软的神?亦或是来带她走的死神?
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不能动弹。
她孤独地躺在角落,任凭用尽全身力气,仍给不了门外的人任何回应。
她死定了,她心想。
砰!
就在年月最后一丝模糊意识也消失的同时,一声破坏声响传入她耳中。
门被人从外面暴力踹开。
紧接着,她便没有任何意识,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睁开眼时。
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窗外阳光一片明媚。
目光看向另一侧,她的手面上正打着吊针,身边坐着的男人和岁珩学长长得一模一样,他正抬眸盯着吊瓶查看点滴速度,和药水剩余。
年月心里微微一颤,觉得自己在梦里。
岁珩学长已经对她死心,要把她从他付钱的酒店赶出去,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她身边照顾她。
她正思忖着。
岁珩的目光落下来,和她对视,看到她醒来,岁珩的表情激动、欣喜又无比克制。
半晌,只轻声说了一句,“醒了就好。”
年月:“你是真的岁珩学长?我……还活着?”
岁珩的眼睛里全是红红的血丝,他抿嘴点头,“当然。”
可年月还是恍惚,眼神怀疑。
岁珩看穿她不可置信的小心思,宠溺地把自己的手臂,伸到她面前,“喏,给。”
年月更加恍惚:“嗯?”
岁珩:“咬一口,如果我喊疼,你就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