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反手就锁住了赵怡的喉,转头表情烦躁地咂了咂舌,“我再说一遍,是你神经儿子纠缠我。给劳资松开你的臭手,扯掉我一根头发,我立刻扭断你脖子信不信。”
她语气很平静,周身气场却无端让赵怡畏惧。
年月还是第一次对赵怡说这么狠的话,赵怡的心吓的颤了一下,虽然害怕,但她不愿意向年月低头。
“陆初,你是死人吗?”赵怡像陆初求救。
陆初卷起袖子走过来,刚要抬手,年月抬腿就是一脚给他踹老实了,碾压说,“你再往前一步,我就立刻扭断你老婆脖子。”
陆初没敢再往前,嘴上骂道,“攀上了岁家,就以为登天了?我告诉你臭丫头,岁家很快就要完蛋!而且就算你没缠着小景,小景也是因为你出的车祸,我老婆说你扫把星有什么问题?”
年月:“我让他救的?我需要他救?我求他了?”
陆初被年月一句话噎住。
年月继续看向赵怡,眉目森寒,“我数到三,松手,不然我就送你去死。”
赵怡被年月的眼神看得汗毛直竖,虽然还是不情愿,但到底是松开了年月的头发。
年月也大发善心松开了赵怡的脖子,不过下一秒她就狠狠捏起了赵怡刚落下去的手。
赵怡惊呼:“你干什么?”
年月对着她比了个嘘字:“手术重地,请保持安静。不然要是吓到了手术室里,正在给你儿子动手术的医生,你儿子手术没成功的话,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赵怡欲吼又止,“你到底想干什么?”
咔嚓一声。
年月掰断了赵怡的手。
干什么?
她没要赵怡的命,不代表赵怡揪她头发这事她会就这么算了。
被欺负还忍着不还手,现在的她做不到。
伴着赵怡杀猪般的惨叫回荡在手术室外的等候区,陆初惊慌失措地跑过来抱住赵怡。
年月捂嘴,小脸无辜,“呀,刚刚什么声音,赵阿姨你怎么了?”
赵怡疼的边惨叫边掉眼泪,她捧着自己完全动不了的那只手,“疼,好疼,初哥,我的手好像断了。”
陆初怒瞪着年月,害怕真的会吵到正在动手术的儿子,他压低怒吼的嗓音,“年月,你到底对我老婆做了什么?”
年月小手一摊,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地说,“我只是跟你老婆握了个手握手言和而已,她怎么回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猜,可能是年纪骨质疏松骨头脆?赵阿姨,年纪都这么大了,以后就别学我这样的年轻人动手了。你看,这不自己把自己给伤着了。”
惨叫的间隙中,赵怡朝年月嘶吼道,“是你,是你这个小贱人弄断了我的手!”
年月按了电梯,小嘴抿了抿,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冤枉啊,赵阿姨你情绪这么激动,看手的时候顺便挂一个精神科吧,有病早发现早干预早治疗。”
“你……你!”
赵怡更气。
气的心肝都在颤,但又顾不上和年月争执,断掉的手疼的她思绪完全没法集中。
陆初搂着赵怡上前两步:“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恶女,我一定会把你的歹毒嘴脸全部告诉小景。别说小景现在已经有未婚妻,就是他一辈子不娶,我们陆家也永远不可能让他娶你这样的人!”
电梯门开了。
年月走进去,笑眼眯了眯,“那真是太谢谢了!好了,叔叔阿姨再见,受伤了就快去看医生,别送我了。整这么客气,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说完,朝他们挥了挥手,风轻云淡的表情又冷又拽。
赵怡要被气疯了,抄起兜里的手机就朝着年月身上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