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家’了,宝玉也不忘雇佣贾增田他们,将李家村田地里的红薯、土豆、辣椒、棉花、花生等全都收获了带回去,还告诉他们,这是比学文识字还大的功德。
增田叫来增水、增良、增四、增发,宝玉就每人送了一大串铜钱,还说这些东西收完了,可以放到曲村那边宝玉自己的院子里。
雪苹跟宝玉说:“大哥曾经在草原,也带大家种过地的。”雪梨在一旁表示了认同。
曲村人比较实诚,派来了十几辆平板大车。
两头壮如马的大青骡子拉车,一辆载着宝玉兄妹6人,一辆带着宝玉的东西;其他的车,装的就是能从李家村‘搜刮’所有东西了。是的,人都没有了,留下的东西就归活着的人所有。曲村人多少还是纯朴的,没有从宝玉住过的院子里拿东西。
曲村是三面环山,像极了一人上C型。村子有许多水量丰沛的小河汇集了从村口流出。
村子最好的建筑是曲家的,曲家已经没人了。第二好的房子是大祠堂,村里人一起出钱盖的全木制房屋。
隔天,赵天寿、贾宝麦、贾宝田在前引导,加上宝玉,一百多人一起在大祠堂祭拜。
宝玉是回归宗族的,过一道门槛,赵天寿念一句:
“祖宗门前一叩首,门楣面前孝子有,拜,再拜,三拜。
祖宗庭院二叩首,守护相望全族有,拜,再拜,三拜。
祖宗当面三叩首,血脉相连帮扶有,拜,再拜,三拜。
赵姓祖宗先人在上,受贾氏后人三鞠躬。
张姓祖宗先人在上,受贾氏后人三鞠躬
礼成!
兹有子,复归贾家,全族见证,全村认可。
礼成。
贾宝玉,你是贾家人了,你是曲村人了。”
礼成,现场所有人都会心一笑,各自离去,宝玉也要感受一下祠堂。
宝玉感觉,这是一种找到了驴拉磨式的集体笑容。
妹子们不用祭拜。在这里,女人的名字是不记入家谱的。安馨只是悄悄的很小声告诉雪梨、雪苹:“我母亲姓贾,祖上应该就是这个村子出去的。大哥虽然没说,想必事情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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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是需要家族力量支持的,不然张家人不会那么多壮丁一起去杀蛮子报仇。自己下面好歹有那么‘孙子’‘重孙子’呢,不能只当爷爷而不尽义务啊。想到这里,宝玉内心舒服了,就是不知道孙子们心里是不是舒服。想着想着,还笑了出来。
庄稼也收上来了,冬小麦也种上了,田地里没有活计,整个天地间都变的慵懒。
宝玉想起,‘回’村的路上,看到一片石碳山,就找来贾增田,给他一串跑腿钱,向他打听附近哪里有木匠、铁匠、泥瓦匠,好做几个火炉火坑,过个温暖的冬天。
祠堂西厢动土修火炉火炕,祠堂东厢安排课堂。一位老赵、二位老贾为首,来了百十口子参加开学之礼。
北风已经在呼呼的吹,‘搜刮’了李家村的乡亲们,脸上已然冻出深红色。上学的安排尚未商量妥当,增田来报:“宝玉爷爷,火炉火坑都弄好了,火生起来了。”
在场的人,相互对对眼神,都不知道什么是火炉火坑。宝玉:“这算是个新鲜事儿,我带大家伙儿一起去看看。”
西厢,宝玉的房间温暖如春。众人看到,一方正的东西,中间是空的,下面的木材已经烧红了几个黑东西,这就是火炉了,火炉连接土炕,土炕已经烫屁股了。再比较下各自的家里,那个冷啊。
赵天寿指着火炉:“宝玉兄弟,这烧的是啥?”
宝玉:“天寿大哥,这是石炭(煤)。”
赵天寿:“过去,老人嘛也烧过这东西,但烟太大,能呛死个人。”
宝玉:“今天不就没那么大味儿嘛。胶泥土同石炭混到一起,加水搅拌就可以用了......按这个办法,冬天就不会冻死人。不光取暖,烧水做饭一样可以。”
宝麦:“随便哪家都可以用?”
宝玉:“麦哥说的是,随便哪家都可以这么用。”宝玉给王田使了个眼色,“那个啥,增田几个,把这个办法教给所有乡亲,每家每户都要教会了。先给四位爷爷用上。”
众人也不想继续商量事儿了,都急着回去家里修火炕建火炉了。宝玉还趁大家不注意,悄悄的给增田媳妇儿一串跑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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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开课了,宝玉教给孩子们一首《明易二十四节气歌》:
(一)
立春一年始于此,雨水生木滋春泥。
惊蛰雷鸣醒万物,春分昼夜两相宜。
(二)
清明扫墓熙熙攘,谷雨时节播种忙。
立夏温暖日日进,小满谷物渐渐长。
(三)
芒种节气种稻欢,夏至日长夜最短。
小暑气候炎炎渐,大暑三伏酷热常。
(四)
立秋梧桐叶落土,处暑处暑暑气除。
白露清晨凝珠叶,秋分昼夜长短无。
(五)
寒露一到湿气浓,霜降菜叶白霜隆。
立冬西北冷风至,小雪飘过渐入冬。
(六)
大雪纷纷鸟不鸣,冬至过后数九临。
小寒最是天地冻,大寒冰天雪地凝。
这帮‘孙子(孩子)’在学习着、背诵着,自家妹妹们也一起学习着、背诵着。第一课,宝玉不要求大家认识字,有些初步的认知就可以了。孩子们记住了,回家再背诵给父母听。
毛笔书简是没有的,宝玉就先制作粉笔、黑板;很自然的,石灰烧制出来了。
窗户纸也是没有的,农村也没有什么布帛可以挡风,宝玉就发动村民找河里的贝壳,制作类玻璃产品,于是透光的贝壳窗出现了;很自然的也利用李家村北边的一个大盐湖。宝玉带着村民又悄悄的制作出一批粗盐。
在自己没什么实力的时候,宝玉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大量制盐的。自然宝青带着走进‘资料库’,许多技能基本是看一遍就学会了,可实力增长是循序渐进的事情。人心不足,蛇可吞象,也要保证吞‘象’后自己的安全期足够长。
一切的改变,都需要时间。妹子们的成长更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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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的生活不能同皇宫、王庭比,消息很闭塞。村民淳朴,只顾得眼前这一片小天地、只记得眼前的儿孙。
许多次,安馨要宝玉带她们三个回济源,雪梨、雪苹要宝玉带她们天郎王庭。
宝玉只能是先哄着:“哥也想回家,可哥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哥首先想着的,也是你们能平平安安的。哥的本事,哪儿去不得呀。可哥不能丢下你们不管...这随便外出,可不一定护的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