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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清,杨继府上。
杨继、杨勇是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女儿回门。派人到贾家一打听,人家带着新媳妇儿游山玩水去了。
杨勇捋须感叹:“这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把咱全给忘了呀。”
杨继挑了挑眉说:“兄长啊,未必如此吧?”
杨勇:“你看出来什么了?”
杨继:“正是因为没看出来什么,所以才觉得事实并非下人回报的那样。这哪是去游山玩水,这是到了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这贾宝玉啊,有事情瞒着我们,指不定又要对付谁呢?”
杨勇:“你说的是北边?”
杨继:“应该就是北边了。不然,他怎么一年中有半年以上在北边。想来,你在雁门收了一千多匹优良战马了吧?”
杨勇:“外人都说你老小子手段了得,看来真是如此。怎么还监视上我雁门了?”
杨继:“兄长是真豪杰。小弟自然是佩服的。只是这贾小子,一直送咱杨家好处,也没要过大回报啊。联姻娶妻只是寻常之事,咱也看不上那些所谓世家。可这贾小子到底在北边干什么呢?”
杨勇:“把梅陇叫来!”
梅陇来了:“大将军有何吩咐?”
杨勇:“曲村的贾姑爷让你带什么东西没有?”
梅陇:“没有见到他本人。有个小箱子带回来了。”
杨勇:“拿来...打开!...都出去!”
一众仆人都走远了。就见得,两位老杨看到里面有三打各100张百万元燕林号的大通票,还附有两封信:
“两位岳父在上:
请原谅小婿不告而别,实在是北边有大事,不得不去处理。
去年,几千里天郎部落被小婿拿下,他们已经认小婿为主,是为燕王。这片土地现在叫燕洲,大河自然也叫了燕水。在燕水两岸,小婿也从海路移百万中原之民来开垦,努力将这片土地变成曲村一般的富足模样。
西边的柔然人已经被小婿引诱过来了,这几个月就要决战。这至少会是五十万以上的战争规模,小婿自信可以打赢。到时我齐国就再无雁门关和山海关的边患。
当然了,小婿是不会再向自家老子称臣的,想都不要想。这齐国皇帝就是我家老子。嘉兴11年咱被害之后就不是什么皇子了,咱自己打天下。咱不造自家老子的反,就已经很不错了,真的别奢望太多。
两位岳父要是在齐洲有需要,就到曲村知会一声,小婿随时可以出钱出粮,就不出人了。
说真的,咱知道两位岳父一定会保密。
如想验证,就看另一封信,是交给皇帝的。顺便将这箱子里的一份资产交给皇帝,就当是儿子给老子的赋税。
造纸术嘛,杨家人先抄写了,再交给皇帝。皇帝还欠两位一分聘礼呢。拿他点东西算什么,不必客气,该拿就拿!
此事不必当着皇帝的面明说,不然会死许多人的。看他是否动情,就知道了。
贾宝玉写于嘉兴17年(开元2年)1月29日”
杨勇一屁股坐下:“原来是这样啊!”
杨继也看了一遍地,再翻看箱子,不觉发现一本《造纸术》的线装书,另一封信中夹带两首诗歌《春晓》《咏鹅》。再之后就看到《纸张的制造与分类》《如何做线装书》《如做书写用奏折》《如何做书画纸》《如何做包装纸》,......
杨勇瞪眼看着杨继:“哼...就看不惯你们文官这翻箱倒柜的样子。”
杨继没有很大声:“你个老匹夫,瞪我干嘛。你的妻儿在济源不要花费吗?你的雁门边军不要花费吗?装什么清高?这全是人家给的。就拿老夫的官位来说,说是人家给的,也不算错!”
杨勇很郁闷:“可恨的是,这小子太有本事了。更可恨的是,这小子不能立身于大齐朝堂。”
杨继摆摆手:“这些,你跟我说,有用吗?人家都不回去认他的亲爹。你能怎么招?人家就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打下了一片江山,你这个边将居然晚了一年才知道。跟谁说理去?”
杨勇逗弄杨继:“要不,咱找他亲爹说理去?”
杨继:“哈哈哈哈,你个老匹夫,想坑我啊?没门儿!你我现在还不能去说理。或许,几年后可以去。”
杨勇:“这事儿啊,还是你去办。咱是回雁门守国门去喽!”说完就‘哈哈哈哈’的大笑而去。
杨继走到门口:“你个老匹夫,慢着点儿走。别一副急着投胎的样子。”
杨勇一回头头:“咱就急着去投胎了!你能怎么招?气死你!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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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17年(开元2年)3月17日,齐国济源,皇宫,乾安宫。
皇帝刘锦承看到了一份燕林大通票的孝敬,原本想着:‘这是朕找到了同盟了吗?此人可用吗?’
里面有一封信,只有五个字:“早点立太子!阅后即焚!”里面居夹带了两首诗:
《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刘安宁于嘉兴5年春分
《咏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刘安宁于嘉兴5年立夏
里面有一本《造纸术》的线装书,说可以用来发财!
皇帝流下了泪水,杨继偷瞄到了皇帝的真情流露。
刘锦承悄悄擦干泪,瞬间稳定情绪,问道:“杨爱卿,这是哪儿来的?”
杨继:“这个...这个...臣也想知道啊。这个小箱子也不知道是谁放到臣家中的,臣也是查了许多天,也没查到什么。其中有太子的名讳,臣就不敢私藏,只能将之献给陛下。臣人微言轻,怕出事端,只能从临清赶来直入宫中。”
刘锦承一边用烛火烧了信件,一边说:“杨继啊,你不是第一个送东西来的人。前一个是殷正庆。你不用害怕,朕也不是昏君。那小子肯定是伤心了,不回来也是好事,命会长一些!爱卿不必自责!”
杨继秒懂,跪下道:“臣谢过陛下!”
刘锦承:“出宫后就说,你是来孝敬朕的。可明白?”
杨继:“臣明白!臣这就回临清,臣告退!”
杨继走了,刘锦承陷入回忆:‘朕的好大儿,没事儿也去称什么大象啊。你倒是在人前聪明了一把,可你现在在哪儿呢?朕的江山该交给谁呢?’宝玉不知道的是,刘安宁之前曾学蓝星的曹冲称象,再之后就是本书中发生过的故事了。
杨继从担惊受怕到强装坦然,在皇宫门口还遇到了殷正庆。杨继上前问好:“下官见过殷大人!”
殷正庆:“杨大人可不是什么下官!杨大人是从二品,殷某也是从二品。”两走近了一些,殷正庆说,“听说杨大人也是带着一个小箱子进宫的?”
杨继索性直接摊牌:“殷大人也收到了100张大通票?还有一封信?”
殷正庆:“看来,太子有可能还活着。”
杨继继续装傻:“下官从未见过太子,更不敢讨论皇家之事。这事儿,太犯忌讳了!”
殷正庆看着杨继,眨眨眼说:“人家只是孝敬自家老子而已。你我只是个送信跑腿的。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杨继:“对,什么也不知道。下官在临清还有公务,这就告辞了!”
殷正庆:“杨大人保重!”
杨继:“殷大人保重!”
杨继正要走,太学祭酒苏南禾过来说话:“杨大人哪,可有空来太学讲课呀?众学子都翘首以待。杨大人既然来了京都,就别急着走了。杨大人,杨大人,别走啊。”
杨继不想停留,快步上了马车就走:“本官只是来京都给陛下送点赋税孝敬。临清郡还有公务,本官不能离开职守太久。各位自便。”
杨继有点后悔来这一趟:‘贾小子啊,你是真会给吾惹事。希望你在北边大胜柔然人吧!吾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就盼着你不要败退回曲村!那也是一片天下啊。说不定,吾的外孙能当个皇帝!’想到这里,杨继心中多少有了些喜悦。
就在杨继喜悦之时,就透过车窗看见两位官员也抱着小箱子准备入宫。乃是雁门郡太守李为公、山海郡太守秦东岚。那箱子,和自己抱过的几乎一模一样!
杨继:‘这小子究竟有多富啊?银子流水一样的给他爹送。好在,也给了吾不少。不然,吾就想冲真宫里要聘礼了!这小子自己在前方打仗,倒也知道要安定后方。将来,他会是个好皇帝吗?’杨继命令道车夫:“走,我们回临清!”
杨继还没走出皇城,就有大太监刘保春来皇帝口谕:“杨大人,先别走!杨大人,先别走!停下,停下!...陛下说啦,杨爱卿既然来到京都,就别回去啦。现礼部右侍郎空缺,就由他补上。”
杨继:“臣接旨谢恩。”说完,就送上一张小额大通票。
刘保春:“杨大人,客气啦。哎哟,这是大通票可是能当银子用。咋家这里谢过杨大人啦!”
杨继:“敢问公公,陛下为何突然让本官留在京都?”
刘保春:“杨大人哪,不只是你要留下。还有,李为将出任大理寺正卿,秦东岚将出任鸿胪寺正卿。都是能臣干才,都是忠志之士!”
杨继:“谢过公公告知。改日,杨某请客。”
看着刘保春离去的背影,杨继想起宝玉酒后的俏皮话:“有能力,有实力,留在人前人后的就是背景。没能力,没实力,人家最多给你个背影。”‘原来,大皇子是在为皇帝挑选人才!真是用心良苦!那新太子会是谁呢?这齐国,又要不太平喽!’
杨继:“走,先去吏部报到!我们要留在京都了!...梅陇啊,你明天再回临清,去把夫人公子们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