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她在家里收拾着剩余的物资和杂物,正聚精会神地统计着,突然听到门被敲响了。
以往迟迟听到敲门声都没什么反应,今天却反常地跳到楚南栀的肩膀上,跟她一起到门口探查情况。
她没有轻易开门或者出声,只是拿着武器守在门口,一声不吭地等待着。
“小楚啊,你在里面吗?婶想拜托你个事。”
“你家有药吧,我家老赵,哎,就是你叔,他身体不舒服,分我们点药吧。”
屋外隐隐约约传来啜泣声。
这声音楚南栀记得,是隔壁的王佩茹。
她平日里不喜欢跟这个邻居相处,对方总用挑剔的眼神看着她,还老喜欢炫耀自己的儿子考上名牌大学,见到她就嘀咕一遍,不招人喜欢。
而背地里,楚南栀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个王姨跟别的大妈大婶聊天时,说自己穿得骚里骚气,不知道要勾搭谁,还带坏了她的儿子,她才不会让她儿子娶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楚南栀对她那儿子本来就一点好感也没有,根本没有给过对方任何联系方式。
对面那家伙通过物业群来加她,楚南栀也从没有通过,结果到了这王佩茹嘴里,全是诋毁她的话。
而她那儿子,不仅一直缠着她,还总爱敲她家门喊着出去唱歌看电影,被拒绝后还要踹几脚门。
加不上联系方式,还辱骂她不干净还要装清高。
不光如此,还要在门外破口大骂她是没爹没妈的,不知道做什么生意才能上学。
楚南栀当时全当这东西在狗叫,准备找个时间在没监控的地把对方打一顿,刚好她这小区安保系统也并不是特别完善。
不过还没等到机会,高温就来了,在这之后出门的频率大幅度降低,这帮人也因为其他原因没来找她麻烦。
她家那个老公也是个不管事的,成天和稀泥,还明里暗里指责楚南栀自己勾引他们儿子,败坏他家风气,以后不会让她上门。
两夫妻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嘴都不干净,脑子也不行。
楚南栀想起这家人,心里就冒火,她搬进来被缠上也就算了,这还一家子老鼠屎。
不过是某天出门穿了衬衫和过膝裙,就被指责是勾引,她看到这王佩茹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闭着门话也不回。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从请求变成了撒泼,到最后一下下砸着门。
听着聊天的声和砸门的力度,估计王佩茹那儿子或者老公也在外面,就指望她开门然后强行借了她的食物和药。
见里面不开门,这王佩茹和家里人一商量,拿起东西砸锁来,准备硬把门搞开。
砸门不成,门外传来了悉悉索索的撬锁声。
楚南栀简直怒从心起,家里不光是自己还有小猫,让这两畜牲进来了那大家都不得好过。
秩序还没彻底崩塌呢,就打起她这个独居女性的主意了。
她对着门外大喊了一声:“王佩茹我告诉你,天王老子来了你们也休想进来。我可是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的,谁敢进来我拿菜刀砍谁脸!”
“砍死一个赚一个!死不了也把你们鼻子削掉脸砍破相,我看你俩没药谁还能治好!”
“反正我一个人不怕死!你赶紧来我就把你们都剁死,一起下地狱我一个还赚了你们一家好几个!”
楚南栀越说越来气,语气阴森森的,拿着拳头砸了一下墙。
她忘了自己末日后增长的力气,这一下除了巨大的声响外还把墙砸了个凹印,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