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事，皆有因果......机缘一至，必遭天谴！”

这是在梦境仪式里，余纪在扮演神明时对杜夫人说的话。

他改变主意是因为已经拿对方没辙了，杜夫人在装疯是事实，有非凡者入侵也是事实，杜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虽然不清楚，但被人闯入还要装疯这特么什么意思？

不过他却是明白，想让对方正经和自己交流，恐怕也只有以神眷者的身份了，通过说出仪式中“神明”对其劝诫的话语，通过这种方式来刺激对方，只是他没想到这句话效果会那么明显。

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见对方爬了起来。

杜夫人直接从椅子里爬到桌上，接着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同时伸长脖子，张开大嘴，吐出长舌，往他脸上凑过来。

一连串动作在瞬间发生，余纪在想起陆大伟之前提醒“手脚很快”的时候，人家的嘴都已经快凑到他脸上了。

这特么快的明显不只是手脚啊！

“快放手——”

随着一声暴喝响起，陆大伟迅速窜到两者之间，一边用后背护住余纪，一边伸手按在杜夫人的肩膀，试图将其推开。

“停！都住手吧......”

余纪拍了拍陆大伟坚实的后背，又冲杜夫人道：“现在你很安全，他也是我的人。”

事实证明杜夫人没疯，疯癫的样子也仅仅只是伪装，看似狰狞的杜夫人在凑到余纪跟前的时候，问了他一句是否真是神眷者。

陆大伟起初还有疑惑，但在见到杜夫人平静下来后，就震惊地看向余纪，而在见到小兄弟朝自己眨了眨眼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便若有所思地退到一旁。

“你真是神眷者？”披头散发的杜夫人再次确认。

“当然！”余纪神色庄重地微微颔首，随后故作深沉地道，“神从未想隐瞒祂的行踪，只是我不想太过招摇。”

余纪仔细观察杜夫人的反应，见其将散乱的头发理顺，神情也逐渐缓和，但这反应似乎又太过平静，正常人不应该激动一下吗？

“你搞错了。”

“什么？”

余纪疑惑地看向杜夫人，不明白对方话语中的意思。搞错了什么，什么搞错了？

“你搞错了，之前才是假的，刚才在外面的才是我的女儿。”

“什么！”

深沉不过两秒，余纪绷不住了。

具体逻辑还没理清，恐惧情绪却先上了头。

他一直以为刚才的杜小姐是假的，结果却是真的。

他一直以为杜家是被非凡者入侵，而如果杜家女儿才是非凡者，那是否意味着杜家人可能全都是非凡者？

再联想到杜夫人之前在星空仪式上对神明的亵渎举动，那对神明毫不畏惧的样子......

想到这里，余纪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而他刚才这一系列反应都被杜夫人看在眼里，便收到对方一个轻蔑的眼神。

“不用怕，我只是普通人，只不过带了这个。”

说罢，就见杜夫人将一件物品摔在书桌上。

东西余纪很熟悉，一件护身符，和他身上带的类似，只不过样式不同。

心里缓了口气，一个猜测冒出脑海。

“普通人拿上这个就不会被洗脑？”

话刚问出口，余纪就觉得自己这错犯得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