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露娜环顾四周
“怎么除了刚来的时候,怎么一直不见凌白?外面一直是介和哥哥嫂嫂和管家在照料。”
“不知道……”
此时十泉汤内,介也在寻找凌白,那家伙迎客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忽然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窗外猫一闪而过的身影
介打开窗户,探出头,四处看看,正巧看见跃上房顶的小狸,和屋檐边悬着的两条腿。
怪不得找不到,原来是跑房顶去了。
凌白摸了摸在身旁蹲下的小狸的头,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远方繁华的长乐街。
起初坐在这里是为了找个安静的地方,看另一个自己的故事,现在却不知为何要继续待在这里了,故事看完了,有点像做梦。
“酌此皎月,追往溯今朝。执辞前嘲无为王,寂自渺,何成皇。抛位度众舍生招。尽嗟,应得此身闲游晃,忽朋印半洗忆铭慰刻星旁……于良日,奉时伴亲乡,讨得喜乐甚与爱。于此圆月畅怀,当皆足矣。”
“原来,我还有如此诗才,委实麻烦你了,[慕华]。”
“不麻烦,你还要在这里坐多久?”
“不知道,我一直不知道,我想看着这夜色,看天明……”
猫蹭了蹭祂的掌心,缩进祂怀里,凌白抱着它,轻轻的哼着歌。
“哼~哼哼……”
“随你。”[慕华]说道,接着消失。
“躲在这里自己跟自己说话也不是个事啊……本体”[极乐]说道
另一个祂的遭遇让祂知晓[引领]还未尽,不然[偏执]不会找上祂
“你不该应下那个请求的……你们的神契,从一开始就不对等,旁人怕是不会相信,神会应下如此不等的契约。”
[理性]看着坐在屋顶,抱着猫赏月的少年
祂停下哼唱
“那又如何,[引领]未尽,那便践行到底。”
少年并不回头,宠溺地看着怀中发出呼噜声的,虚幻的猫
“月色,很美,还是那句话,要是你我在星穹宇宙,或许你能成[引领]之星神,不过,会不会被[同谐]吞并就不知道了。”[极乐]在祂身边坐下,看看他怀中的猫,身体开始虚幻
“题外话,[极乐]你总是这样,不着调。”[理性]说道
“你们这群家伙,有时候我都分不清谁是本体。”
“引尔至上无尽之极……你当初许诺的时候,有想过这无尽之极到底是什么吗?”
“没有,我以为我能一直带着他们。”
“不过,现在,知道了,无尽之极是[安息]。”
“安有魂灵离去,残尸流落异乡,这不是[安息],所以,我会带他们回去。”
“嗯。”[理性]应道,接着如祂们一般,消失
“喵!”
“你要去?”
“喵”
“这路会很远,很远……”
夜风吹起祂的白袍,后面猎猎作响的的一角,折射出了星星的样子
……
……
“阿介,再躲下去,不怕梯子承受不起垮掉?”凌白淡淡说道
“啊?”介的手掌抓住屋檐,攀着屋顶爬上来“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都知道,都知道……”祂看着星星喃喃着
“凌白……你有心事。”
介朝他走去
“嗯。”凌白起身,站在屋顶,怀中抱着猫,感知着身后爱人的气息。
介站在祂背后面,探出手环住祂的腰,头枕在祂的右肩。
“可以跟我说说吗?”
祂偏过头,蓝环白菱瞳和琥珀对上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
凌白抬起右手,自下往上环住介的脖子
“要出去一趟。”
“出去?唔!”
介属实没料到,祂会如此突兀地亲上来……
很突兀也很短,祂别过头,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头往后靠了靠,脖颈蹭着介的毛。
“七天,回来会带点礼物的。”
“去哪儿?”
“阿亚迪拉。”
“你以前待的……”
“嗯,”
“回去干什么?”
“你刚刚听到的,那个承诺,送葬。”
介默默地注视着祂,如一汪秋水,含情脉脉,接着他猛地蹭过来,在吻上之前,冰冷的镜片挡住了爱人的脸。
“一回够了,剩下的回来再说。”
怀中人化作镜光消失
“呜……”
……
无名花谢,断角重拾,悲剧的大门大开,少年自门口幽行,城随祂的脚步一点一点破碎,祂驻足于尸骸棺椁前,破碎之城在祂手中聚合成为一个水晶球,其中刻画着那座城最繁华的一日。
人/神,要向前看
神慢行,手指轻抚棺盖,尸体如生,皆出棺,回望神影,随上,白鞋踏空,猫步随上,紧接尸行,直上高天,入寰宇逐暗星。
小小的神明走在前方,绿瞳的狸猫跟着祂,祂的衣袍的后衣一直在拉长,很长很长,就像被风吹一样,波荡起伏,镜面一般的披衣内里,印着无数的星球,明亮的恒星,无垠的星云,还有……后面归乡的人。
此即为,神契最终之责。
[星海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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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感谢浩天宝子帮写的诗,就是慕华吟的那首
这里要说一下,梦境篇暂缓更新,毕竟现在很多疑点,贸然写,会被背刺,具体等大愿三出来,另你作最近在想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