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岭仔细检查了番,确实无碍,松了口气道:“呼!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随即又转身郑重地抱拳向救了洛尘的墨山派弟子躬身谢道:“多谢小兄弟相救!敢问小兄弟大名,来日必登门拜谢!”
那墨山派弟子怒气刚消,见危机解除,也舒了口气了,对着李岭宽慰道:“兄台客气!此次擂台比试本就禁止使用武器,洛南违规在先,我等本应有责维护正常比试,幸亏洛尘反应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我等都将被师门重罚!所以这位兄台切莫客气!都是本职所在!”。
李岭无奈只好作罢,拉着洛尘让给他的救命恩人躬身拜谢。
那墨山派弟子见他俩比较执拗,便只好坦然受之。
“爹!你没事吧!我就皮外伤!”洛尘注意到洛阳春刚爬起来,想着急下去扶起来。
“洛尘!别下去!还在比试呢!你爹没事!刚才见你有危险,估计跑的急摔倒了!我去扶!你好好比试!”李岭赶紧拉住洛尘,这节骨眼上了千万别犯傻,否则前功尽弃,赶紧跑下擂台扶起了洛阳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洛阳春用衣袖赶紧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对洛尘挤了一个笑脸。
洛元看儿子伤的很重,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跑过去蹲下,抱起儿子探了下呼吸,发现呼吸微弱,应答是受了内伤,但好歹性命应是无忧。
此时,擂台下的群众才从刚才惊险的一幕中反应过来“这洛元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好生歹毒!对本族兄弟出手狠辣就算了,还敢违反擂台比试规定,使用兵器!真是过分!”不少洛姓家族的群众纷纷指责道。
“好了!肃静!”随着声如洪钟的声音传出,很快场下安静了下来,原来是阁楼二楼墨山派堂主闫海进背着手已经再度站在围栏前,制止了现场的混乱。
“比试之前,我已经宣布了比试规则,没想到还有人明知故犯!竟然有人试图用利器伤人!倘若侥幸得逞,我墨山派颜面何存!”闫海进不怒自威,虽然说的语调平淡,但大家都能听出来暗藏的怒火。
“我代表墨山派宣布,取消洛南比试资格,禁止洛南及其子嗣参加墨山派选拔!擂台下可是洛南之父?!”闫海进想到一个小娃娃不可能有此预谋,便对着擂台下的洛南质问。
“我!……我便是洛南之父洛元!敢问堂主何事?!”洛元听到闫海进问询,吓的一哆嗦,面色惨白,在周围群众的重视中,慢慢放下洛南,颤颤巍巍地走到擂台前,抱拳低着头,颤着声回应道。
“哼!还敢问何事?!洛南私藏利刃参加比试可是你指使的?意欲何为!”闫海进冷着脸看着擂台前的洛元。
洛元侧着头看了眼那几个马姓家族的中年男子,岂料那几个中年男子要么连忙偏过头、要么低着头,就是不与洛元对视。洛元无奈微微抬头看向二楼村长马海,没想到马海面色淡然,好像没注意到场内发生的变故。
洛元面如死灰,心想一番谋划不成反而惹了一身骚,但突然想到墨山派虽然江湖威望高,但毕竟无法代替县衙惩罚,于是故作震惊答道:“堂主!不是我指使的!只是我带着孩子刚半个时辰前才搞到擂台这,不清楚比试规则!真不是故意私藏利刃的!我这孩子打小性子偏激,一时糊涂才动了武器,还望堂主海涵!”
闫海进本就嘴笨,再加上没法抓住洛南的把柄,便气恼地重重冷“哼!”了一声。
“即便不知比试规则,但是带武器伤人,县衙总得秉公执法,稍后我会安排弟子将此事移交县衙处置!”闫海进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洛南,对身边的一个弟子嘱咐道“将这个洛南绑了,送到县衙去报案,就说动武伤人!”
那弟子抱拳领命后,走下阁楼将躺在地上的洛元绑了起来,洛南站在一边束手无策,只能无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