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七月份,我接到郝大壮的电话,说要带着老婆孩子去大连度假。蒋云知道后立刻指派我和林彤彤去大连接驾,也算送我们一次公费旅游。
那时候公司的报销很松,加上我是公司的红人,报销都是一路绿灯,只要我把发票扔给财务,他们就会帮我填单子,然后我签字就可以拿钱。平时我也规矩,但这次带彤彤出门,我订了头等舱,彤彤第一次坐进头等舱休息室,享受了免排队登机,也是对我另眼看待。
郝大壮带着老婆孩子,和他老婆的妹妹,一行四人。我们在大连待了4天,吃得好住得好玩得好。大壮的儿子很喜欢彤彤,叫她小姨。背后跟他妈说,小姨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生。大壮把话转出来,彤彤也是笑的花枝乱颤。孩子不会说谎,只是孩子的眼光......
几年后郝大壮四人组来上海,我带彤彤和女儿请他们吃饭,席间我问大壮儿子,这些年,你有没有见到过比小姨更好看的女生?他毅然摇头,说没有。好吧,他依然是个孩子。
东北的业务稳定以后,金风大财神又介绍了广东的业务给我们,覆盖了广州,虎门,番禺和汕头。达莲把办公室设在广州。现在我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出差不用跟在蒋云屁股后面了,带了我的手下印子卿就去了。
去机场的路上,刚开始我们还聊得很开心,然后,她突然打住,说要吐了。我这才知道她晕车很厉害。这一路,只要是打出租,她必定要吐,把出租车弄得像洒水车一样。
广州很热,即使在一二月份,温度也可能有30度。有一年广州遭遇寒潮,最低温度只有五度,广州分公司经理Winnie申请一台取暖器,我直接把申请单撕掉了。
第一次到广州,给我的感觉不太好。路上超堵,司机开了一个多小时,说让我把地址再给他看一下。看完了,说,开错了,然后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我很想投诉他,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只能作罢。
在广州找好办公室,招了Winnie和一个小妹。Winnie比我大几岁,胖胖的。她的饭量很好,有天一起吃中饭,她叫了半斤拌面,吃着吃着说渴了,我刚准备叫瓶可乐,她却叫了四两汤面,然后,全部吃完喝完。
从广州辐射出去,番禺和虎门都挺近的,很顺利都谈下来了。去汕头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我没想到汕头离开广州那么远。上了长途车,我以为两三个小时就能到了,可是足足开了7个小时。到汕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我和印子卿直接去了酒店。开房的时候,前台跟我说,预留的两间房只剩一间了。
我看了看印子卿,倒是腿长肤白貌美的,我挣扎着要不要跟她商量一下,晚上挤一挤。终于理智战胜了邪念,换了一家酒店。以后我就很少和女同事单独出差了,毕竟有时候邪念也有可能会战胜理智。
第二天一早,我们去了汕头工厂,工厂的物流经理热情的招待了我们,就在我们相聊甚欢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长发中年美妇叼着烟就进来了。物流部几个同事立马起身,边打招呼边给我们介绍,说这位是娄厂长。
娄厂长把一条腿踩在椅子上,一身酒气,用眼神向物流经理询问我们两个是干什么的。在得知我们的来意后,她轻蔑地吐了个烟圈,说到,像你们这种做物流的,每天都有人到我这里来敲门,要是来一个我们就接待一个,哪有这种闲功夫。说完转身走人,很是潇洒。
随后的情况就比较尴尬了,见势不妙,我也就告辞了。
出了门一个电话拨给蒋云,他听完回答我三个字,知道了。
本来准备连夜回广州的,路上接到了汕头工厂物流经理的电话,说晚上娄厂长要亲自请我们吃饭。我知道金风的能量已经笼罩在了汕头的上空。
晚上娄厂长前倨后恭,反复强调,她来做这个厂长还不到两个月,言下之意对金风的威望还未吃透,也叮嘱我们务必在金总面前多多美言。我们毕竟是来讨生意的,虽然暗自好笑,还是很认真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