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法兰克福,我们搭乘欧洲之星去荷兰阿姆斯特丹。我们一人推一个大旅行箱,把两个钱包和护照都放在一个蓝色的背包里。我是伙计,我背。
火车上人很少,我们也没对号入座,随便找了两个位子就坐了。当时的票价是20欧元一个人,我鼓动蒋云去坐商务舱,因为里面可以抽烟,60欧元一个人,他没同意。
到汉堡站的时候火车停了,上来5个人,衣着打扮有点像电影里看到过的吉普赛人,目光闪烁,一副身怀绝技的样子。上车他们环视一圈,就直奔我们而来。拿出车票,跟我们比划着我们坐的位子是他们的。我和蒋云匆忙收拾好放在桌子上的小物件,我把蓝包背好,然后各自去拿自己的大旅行箱。旅行箱放在头上的行李架上,5个人围着我们开始七手八脚的帮忙,虽然车上很空,我们七个人却乱作一团。
5个人只坐了一站就下车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到阿姆斯特丹,我们打车去到酒店,一到房间,我们傻眼了,护照还在,钱包不见了。紧接着蒋云的手机响了,短信提示他信用卡正在被使用,密码错误。
顾不上和国内的时差,我们分别把电话打到国内,把信用卡紧急注销。蒋云有一张信用卡是在香港办的,这个时候香港人的办事效率就体现出来了,核实完身份,就帮蒋云补了一张新卡,承诺两天后寄到我们下一站西班牙马德里的酒店。
蒋云带了3000欧元,绝大部分都在钱包里面,现在口袋里只剩一百多欧元了,我的2000欧元更是全军覆没,我甚至连这两千块的样子都没好好看过。我打电话给Stephane,因为我们的荷兰代理是他的分公司,我让他帮忙和荷兰代理打个招呼,借3000欧元现金给我们,他表示没问题。
好在有Stephane这层关系,不然两个中国人跑到荷兰,开口就问别人借3000欧,人家不当我们是骗子有鬼了。
第二天上午荷兰代理来接我们,他叫Ghoose,长得很喜庆,有九分像《虎口脱险》里面的指挥先生,小个子,光头。
简单的寒暄两句,Ghoose递给我们一个信封,里面装着3000欧元。然后他拼命冲我们吹口哨,说5000欧元,那几个吉普赛人可以去买一辆二手的奔驰了。我们笑着用上海话问候了他的祖宗。
晚上Ghoose说他有事,不和我们一起晚饭了,这在欧洲比较罕见,稍微有点不礼貌。我想应该不是他的情商低,而是骨子里有点看不起我们中国人。不过我们有钱了,也不很在意他的无礼。蒋云分给我1000欧元,我发誓会用生命保护这些钱的安全。
那年有欧洲杯,晚上河边的酒吧异常火爆。我还见到了著名的Window girl,蒋云鼓动我去找一个,我问了一下价格,200欧元一次,占我总资产的20%,不去。荷兰是欧洲唯一一个可以合法抽大麻的国家,在超市就能买到,蒋云买了一根,但一直下不定决心,最后在回国前扔掉了。因为过安检被查到的话,会出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