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们一家三口坐邮轮去日本,登船当晚女儿就烧了,41度,创了她自己保持39度的纪录。我们不敢怠慢,找到船医。船医是日本人,告诉我,挂号费1000美金。我心里默念,打倒日本鬼子。把女儿抱回房间。彤彤拿出精油,开始林氏操作。第三天的时候,女儿退烧了。我手机里面至今保存着女儿贴着冰宝贴,坐在船舷边的照片。小孩总是精力旺盛,虽然高烧,依然笑容灿烂。
我们酷爱旅行,奉信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女儿三岁的时候我们去了塞浦路斯,我一个大学同学举家移民到了那里。我们选择了上海飞米兰,米兰飞雅典,雅典飞塞浦路斯的路线。这次我终于过了把畅游米兰的瘾。我们的酒店在一个丁字路口,第一天出门,左拐,第二天右拐,第三天直行。
四岁的时候去了美国,彤彤的前老板住在洛杉矶,我们在美国西部开车逛了15天。到前老板家的时候,她安排我们吃了一顿火锅,好吃到爆。
最惊险的一次是荷兰比利时法国。最后一站到法国的时候,国内疫情大爆发了。法国也零星报道了几例。由于我们的航班是四天以后,我开始每天关注航班信息。情况持续恶化,每天都有大量飞往中国的航班取消。我跟彤彤说,要是我们的航班取消,我下一站就去德国玩。其实我是太乐观了,如果我们的航班真的取消,最多一个月,我们三个很可能就要在巴黎要饭了。
我们订的是东航,前面一班和后面一班的法航都取消了,我们几乎是挤上了回中国的最后一个航班。因为后面一天所有飞国内的航班都取消了。
我总觉得自己头上有一枚自制的小太阳,一路给到我幸运。
问起女儿,旅行过的地方,让她做个排行榜。她说第一是西班牙巴塞罗那,第二是泰国。至于最不喜欢的城市,我有点惊讶,她说是新加坡。毕竟我们在新加坡住的是金沙。可是,新加坡实在是太热了,女儿说。
女儿从托儿所开始,读的都是杨浦最好的学校。托儿所我托人花了一万,每天也就两个小时,待了一年。
这家托儿所连着幼儿园,我们家倒是对口。
暑假的时候,我和彤彤去了杨浦最好的幼儿园。幼儿园放假。有个保安在门口坐着,我发给他一颗烟,跟他攀谈。这家伙跟我牛皮哄哄,说这家幼儿园如何如何优秀,怎么怎么了得。他说,这家是一级示范幼儿园,全市的优秀教师都要到这里来学习的。我被他撩拨得心潮澎湃。许下诺言,秋季见。
梁庄做基建,和杨浦教育局关系很好。我花了八万块,女儿踏入了这家幼儿园。第一天开学,我亲自送女儿,可惜,保安已经不记得我了。
女儿三年的幼儿园生涯,对我而言,倒是蛮有收获的。我总是在她们的班级群里说一些很经典的话。顺着这些话,居然有两对父母加了我的微信,并且越聊越投机。一对就是先前提到烟草集团的路总,她老公姓雷,面相忠厚,擅长金融诈骗。另一对是在飞机上讨生活的,男的是机长,女的是乘务长。我一直怀疑他们是在飞机上有了苟且之事。我常常撺掇他们去承包巴士,一个开车,一个买票,天造之和。
我没想到40岁之后还能交到好朋友,算是托了女儿的福。我们一起去了不少地方,成都啦,汕头啦,除了路总有点作,总体来说,大家还是处得很开心。
更没想到的是,不久后,我又结识了一个好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