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
戴金亮也不顾及说话的语气,质问李娇娇。
李娇娇一脸愠怒,双手叉腰,反过来质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质疑我没有把事情办好吗?”
戴金亮说道,“说得对,我就是在质疑你,你不是说这个毒药无人能解吗?不是说时间一到必死无疑嘛,现在怎么回事儿?你看看沈飞,他还在吃饭。”
李娇娇一听,顿时怒火冲天,双手插腰怒道:
“你一个残废,还有资格质疑我?告诉你,你们戴家咸鱼翻身的机会都是我争取来的,你们父子俩就是废物,还好意思质疑我!”
戴金亮的父亲马上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娇娇说得对,最近他为咱们戴家做了不少事情,可谓是居功至伟,可是娇娇,这毒药怎么就没有发作呢?”
说完,三个人再次看向沈飞。
沈飞还在享受菜肴,甚至又在杯里倒上酒,自酌自饮了起来。
李娇娇心中慌乱起来,那双眼睛中也满是惊慌,像是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这不应该呀,我所购买的这个毒药,货真价实,的的确确无人能解。”
说完,李娇娇看向沈飞,继续嘀咕道:“难不成正如沈飞所说,他真能把这毒解了吗?”
戴金亮愤怒说道:“放屁,这怎么可能?沈飞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把毒药喝到肚子里还能自己解了?这简直天方夜谭。”
戴金亮的父亲也说道:“这确实是不太可能,凡人肉体,怎么抵得住剧毒?”
李娇娇说道,“当然我也不信,可是这是唯一的一种解释,你们看他现在吃得还这么香。”
沈飞夹了一口菜,慢慢地咀嚼,品尝其中的味道,然后喝干杯中的酒,最后放下筷子,抬眸的那一刻,把对面的三人都吓了一跳。
此时此刻,沈飞的这双眼睛就像是猛兽一般,无比的犀利,凶猛,一次对视就能摄人心魄,让人心生胆寒,恐惧至极。
李娇娇吓得站起身来,“沈飞你要干什么?”
沈飞面容阴寒,语气冷冽,“刚才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今天我会让你们三个一起死,一起共赴黄泉路,也算有个伴儿。”
此言一出,不管是李娇娇还是戴金亮父子,都吓得有些腿软,如果是刚才沈飞说这句话时,他们还当做笑话来听,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沈飞没有被毒死,那么转过头来,有生命危险的就变成了他们三口了。
李娇娇仍然是心中不甘,甚至再次询问沈飞。
“沈飞,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下的毒对你没有一点儿作用?”
“蠢女人,我的话不会说第二遍。”
李娇娇面露癫狂,表情狰狞,“不会的,绝对不会,你不过是凡人之躯,怎么可能自己解毒,我不信,我死都不信。”
此刻,沈飞磅礴的真气外放,仿佛一座座大山,倾倒在他们三个人身上,那种恐怖的威压,让他们三个人全都喘不过气来。
李娇娇和戴金亮的父亲,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眼睛撑得老大,眼珠子都快要滑落出来了,心里承受着巨大的恐惧,他们的表情扭曲而狰狞。
李娇娇使出全身的力气,才说出几个字,“饶了我,我不是戴家的人,我愿意服侍你,沈飞。”
结果砰的一声,李娇娇直接爆炸成了血雾。
包厢中洁白的墙壁上,泼洒上了嫣红的鲜血。
这一幕把戴金亮父子全都吓得尿了裤子。
屋子里,血腥味儿和尿骚味儿掺和在了一起。
沈飞暂时收回一些微压,戴金亮和父亲这才猛地喘息,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刚才他们仿佛坠入深海之中,无法呼吸,这种窒息的感觉,痛苦至极。
“沈飞,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
戴金亮的父亲声泪俱下,此刻已不去管李娇娇死活了。
他只希望自己能和儿子活下来,甚至他的儿子也能当作代价。
戴金亮愤怒至极,他本来想看到沈飞像这种狼狈求饶的样子,结果却在他的父亲身上看到了。
刚才的那种濒死感,让戴金亮也感受到了巨大的痛楚,可是现在,他不会去求饶,也不想苟活下去。
他拉不下这张脸,也没有必要。
都已经没有了双腿,也没有了报仇的可能性,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沈飞,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要杀要剐,你给个痛快。”
沈飞冷笑,“想要死个痛快,没那么容易。”
沈飞双目一撑,气势再次骤然而起,戴金亮的两条胳膊自爆。
现场惨不忍睹,人体的血肉组织四散飞去。
即便是这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也比不了戴金亮现在所经历的这一切。
戴金亮的父亲已经彻底地吓傻了,整个人瘫软在地,爬也爬不起来,连声音甚至都发不出来。
而戴金亮竟然还保存着意识,看着自己突然失去的双手双臂,承受着身体和心灵上的巨大痛苦。
这种痛苦撕心裂肺一般。
他现在是生不如死。
刚刚经历的这些痛苦,只有死亡才能够解脱,可是他偏偏死不了。
他开始恨自己这顽强的生命力。
“沈飞,杀了我吧?求求你,我受不了这种痛苦了。”
戴金亮虽然不求饶活下去,却求沈飞给他一个痛快的死亡。
沈飞置若罔闻。
戴金亮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表情已经扭曲到了极点。
“沈飞,求求你,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跟你作对,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求求你赏我一个痛快的死亡吧,我再也受不了这种痛苦了。”
沈飞依旧是把对方的话当做耳旁风。
随后,沈飞视线转移,看向戴金亮的父亲。
而戴金亮的父亲,视线正好与沈飞的视线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