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水苦笑摇头:“没有,只要夫君好,我便不委屈。”
她与陆贤虽有家族联姻的成分在,却更多是两情相悦,自选良姻。
在一次宴会上,她被家中嫡姐欺负,是陆贤路过帮了她。
那时陆贤的病还没有这么严重,偶尔还能出去走走,参加参加宴会。
也正因那次的帮助,她便对这个温润男子有了青睐。
后来侯府给陆贤说亲,说到了她,她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那时她还不知道侯府的状况,不过哪怕知道,她想她也是会嫁的。
嫁过来后陆贤对她也很好,好到哪怕将嫁妆全部拿出来填补侯府,她也甘愿。
只是时常想起还是会委屈,会不甘,尤其现在陆贤这样安慰她,她便更委屈了,却也不能表现出来。
等红霞请了府医来一通把脉,却也只得出跟以前同样的结论。
“二爷这是积郁旧疾,切不可在动气了,否则会一天天恶化的。”
此话一出,江若水哪里还有之前的委屈,有的只是满心的愧疚自责。
要不是刚刚她们在外面说话被陆贤听见了,陆贤又如何会动气。
府医又给重新开了个方子便离去了。
另一边,离桑没多久便得知了碧水院的事。
她眸子深邃,面带沉思,想到之前扇儿说的,府中二爷常年在屋中养病,甚少出门。
看来这病还挺严重的。
不过这暂且不关她的事,现在她也是一个不能出门的“病人”。
陆静怡那边等不到夜明琉璃盏赎回来的消息,定还会闹。
哪怕陆静怡不闹,等钱庄来催债,府里也得折腾一番。
她只等看戏便是。
果然,没出三日,碧水院那边就又闹了起来。
这次还惊动了陆延骁。
原因如离桑所想那般。
当初侯府的人去钱庄贷银,说的是半月还清,如今已过了八九日,却没有一点动静,钱庄的人来催债了。
而陆静怡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把人带到了碧水院。
江若水哪里有银钱还,陆静怡便指着她骂,后面陆贤听不下去了,出来说话,陆静怡竟连陆贤也一起骂。
骂她们庶出的,一个比一个上不了台面,侯府有她们就是耻辱等等。
生生把陆贤气得吐出一口老血,直直晕了过去。
最后惊动了陆延骁,陆延骁过去问清缘由,得知贷款一事是离桑的主意后,怒火中烧,当即让人把离桑叫了过去。
离桑到时,看见的便是满脸怒容的陆延骁,幸灾乐祸的陆静怡,以及昏迷不醒的陆贤。
府医正在给陆贤诊治,江若水蹲在他旁边掩面低泣。
看见离桑过来,江若水满腔憋屈仿佛找到了发泄口般,瞪着离桑质问:“嫂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离桑这几日一直称病,对贷款一事只字不提,跟没有这回事似得。
想到当初是她提出的主意,如今却要自己的来承担后果,江若水如何不心生怨怼。
离桑只轻扫她一眼,视线便落在了昏迷不醒的陆贤身上。
看清陆贤的脸色,离桑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见她不说话,江若水只当她是无话可说,更加恼怒。
“离氏,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装傻不成?”
她又急又气,嫂子也不叫了。
离桑若是不认这事,那最后责任只会全落在她身上。
不说如今的她能不能拿出那几百两银子,光是陆延骁和陆老夫人的怪责,她都担当不起。
堂堂侯府竟去贷款给下人发月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