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后,江若水满脸敬佩的看着离桑,眼里甚至冒着星星。
“嫂子,你……”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离桑刚刚的气场,说话方式,俨然就是一个世家大族里当家主母的派头。
那是她如何也学不出来的。
这些年她尽管管着侯府,可对底下许多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她觉得,只有如此,才能让下面的人尽心去办事。
然她以为他们只是小打小闹,却不想竟贪污了那么多。
方才突然得知的时候,她虽生气,却也心慌极了,第一反应就是该怎么办,是继续装瞎还是把人叫来问清楚,可是问清楚了又该怎么办云云。
却不想离桑三下五除二就把问题解决了,还让那些人乖乖把银子补回来。
这让她如何不敬佩。
江若水最终深深叹了口气,自卑浮上心头。
“嫂子,我真是太没用了,看来以后该是我跟你好好学习才是。”
离桑无奈一笑,安慰道:“你不必妄自菲薄,这几年你已经将侯府打理得很好了。”
江若水一个庶女,哪怕嫁的是侯府,嫁妆也不会多到哪里去,她却能靠着嫁妆,让这腌渣侯府支撑这么多年,还把下人们管理得井井有条,说实话,已经很厉害了。
江若水又是一声叹息,自卑的心并没有得到缓解。
“嫂子不必安慰我,我若真管理得好,侯府也不会亏空成这般了,明日外面各个庄子店铺的管事们还会将账本送来,到时我同嫂子一起看?”
最后一句是询问。
她希冀的看着离桑。
昨日她还想着,账本送来后给离桑先看,看过后自己再看。
但现在,她想跟离桑一起看,说不定还能在看出什么,并学到东西。
离桑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莞尔笑道:“好啊,那明日一起看。”
……
王嬷嬷愁容满面的回到家中,她深知自己无法在两日内筹到一千四百两银子,因为,她所贪污的那些银子,全都被儿子拿去赌了。
唯一留下的,就是她目前所住的这栋宅子。
可这宅子是她拼了大半辈子才存下来的啊,总不能就这样卖了吧。
可不卖的话,她又该怎么去筹那么多银子呢?
正当她一筹莫展时,虚掩着的大门被砰一声推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跌跌撞撞走了进来。
“喝!再喝!”
王嬷嬷一看又是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顿时本来就烦乱的心情更加燥得慌。
可看儿子一副要摔倒的样子,她又下意识去搀扶,嘴里忍不住大骂:“你这畜生,整天就知道喝酒,你是要气死老娘啊!”
王有才一把推开她,“你个死老太婆,少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