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馨儿咬着唇,抽抽搭搭的说道:“我……我已经说过了,就是他调戏了我。”
离桑微微皱眉:“于姑娘,此事关乎一个人的清白,还望你如实说来。”
于馨儿手始终被陆延骁拉着,闻言低垂着头,依旧咬定是眼前这个男人调戏了她。
离桑笑了,笑得讥讽:“于姑娘,你口口声声说他调戏了你,可你从始至终都没转过身,更没看见他长什么样,如何就确定一定是他调戏的你呢?”
她总觉得于馨儿这反应有些不正常。
怎么好像很怕吴山看见她长什么样的样子?
于馨儿一怔,暗自咬牙。
这时吴山也着急的道:“姑娘,我今日确实在湖边看见了您,可我连您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您就走了,我如何调戏了你啊,您莫要冤枉好人!”
他好歹曾经也是军中的一员,也是有心气的,哪里容得别人这般冤枉他。
他此时真想看看这女人长什么样。
为什么明明同样是女人,侯夫人这般端庄大度,这个却满口谎言,张嘴就冤枉别人调戏她。
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雇了!
听见吴山的声音,于馨儿咬了咬唇,看着陆延骁的眼眸越发浸满泪花。
试图用眼神博得陆延骁的怜爱,为她说话。
而陆延骁也确实被她这眼神看得阵阵心疼。
只正当他要说话时,离桑率先开口道:“于姑娘,你可知道,诬陷他人是大罪!”
于馨儿一怔,陡然想起自己上次坐的两个月的牢。
听说,就是因为她让王嬷嬷诬陷离桑,最后才被判得那般重的。
不然最多关个十天半个月,然后赔偿柳如烟一些银子。
当然,这只是她臆想的。
堂堂相府大小姐,被她害得差点毁了容,又岂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于馨儿被离桑的一句话吓到了。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那大牢去。
于是她越发凄然的看着陆延骁。
不等陆延骁说话,离桑就继续说道:“我已派人去前院仔细查问过,今日吴山的行踪皆有旁人见证,他根本就没有调戏过你。”
离桑一拍桌案,冷笑:“于姑娘,还有何话可说!”
于馨儿的身子抖了又抖,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
当时她看见吴山的那一刻,实在太慌张了,慌张得来不得观察四周就赶紧跑开,因此她并没注意到旁边有没有人。
此事被离桑这么一追问,她顿时找不到话来辩解。
若真有人看见当时的情况了呢?
于馨儿一时间慌乱不已,被陆延骁拉着的手都冒出冷汗。
离桑步步紧逼:“于姑娘,你若再不说实话,本夫人就只好让证人进来,顺便去请府尹大人来断案,倒是别可怪本夫人不给侯爷留脸面!”
说到最后一句时,离桑是看向陆延骁的。
眼神极其讽刺。
于馨儿终于承受不住压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不……不要,我承认,是我诬陷的他,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求夫人不要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