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本侯都不愿亲近,却在孕期为夫人缝制香囊,对她百般示好,要本侯如何不心生怀疑?”
柳轻雪弯起唇角,显露出一抹苦笑。
“侯爷,若不是夫人公允平正,时常护着我。”
“只怕我活不到今日。”
她泪光盈盈,声音有些颤抖,“侯爷,夫人救过我的命,我待她亲近些有错吗?”
陆延骁心口一颤,又回想起了她那日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得仿佛白纸,好似一不小心,就会气息全无一般。
柳轻雪看着他的目光中全是绝望,轻叹道:
“也许侯爷当日就不该让夫人救我,免得生出这么多事端,惹侯爷心烦。”
陆延骁皱紧眉头,“胡说什么,你是本侯的人,还怀着本侯的孩子,本侯怎么可能看着你出事?”
柳轻雪眼中带泪,满目凄婉的看他,“那侯爷为何不信我?”
陆延骁被他这么看着,心中免不了有些动容。
离桑适时开口,“侯爷,若我与柳姨娘当真有什么,何必如此光明正大?”
“整个侯府都知道我二人关系亲近,正是因为我们光明磊落,清清白白。”
“我同轻雪学习琴艺的时候,身边也有丫鬟守着,更是不可能逾越。”
“侯爷若是不信,尽可叫人来盘问细查。”
先前事发突然,陆延骁咄咄逼人的发难,连她都有几分懵了。
如今冷静下来思考,他这样的说法本就立不住脚,子虚乌有的事,根本就经不起查证。
至于他说的抱在一起。
自己同柳轻雪也就学琴的时候稍稍亲近了些,想必是被某些有心人看见了,借此到陆延骁那里挑唆。
陆延骁皱着眉头,“盘问细查?你莫不是料定了本侯不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去丢这个人吧!”
离桑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这人实在无法沟通,有理都与他说不清。
“侯爷若铁了心认定这莫须有的事,妾身也没有办法,但妾身问心无愧。”
陆延骁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柳轻雪一眼。
一想到她们先前相处之时那些细枝末节,想到柳轻雪看离桑那温柔的目光,就觉得心中扎了一根刺,让人无法忽视。
如今在看她们二人彼此维护得样子,陆延骁就更加心烦意乱,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
“本侯也想信你们,可你早已不是当初温婉可人,知书达理的雪儿。”
他视线落在柳轻雪身上。
“你要本侯如何信你?”
柳轻雪怔愣的看着陆延骁,脚下退了两步。
她都已经如此示弱,如此放下颜面哀求他的信任了,没成想,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她心中一阵气结,脸色一点点苍白起来。
腹中隐隐传来一阵钝痛,她有些急促的深吸了两口气,捂着自己的肚子。
“是,我已不是当初的我……”
“你也不是当初的延骁哥哥,他不会负我,不会怀疑我,更不舍得伤害我……”
她怨怼的话语字字泣血,像刀刃一般刺入陆延骁的心中,同时也将她自己刺得遍体鳞伤。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开口说什么,便见柳轻雪摇摇欲坠,吓得连忙上前扶住她。
“雪儿,雪儿!”
柳轻雪腹中疼痛,眼前一片晕眩,就这么昏了过去。